池砚舟不疾不徐的说:“你可以不签,反正我无所谓……”舒向晚上下打量着他:“你为什么突然要回英国?”他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离开,怕走了之后,无法再掌控她,这才让她先签空白协议。池砚舟没什么情绪的,淡声道:“乔治说初宜的孩子生病了,我去看看她。”姐姐的孩子?舒向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她、她和你生的孩子吗?”池砚舟忽然轻笑了一下,眼底的情绪,满是厌恶:“她和前夫生的孩子。”怎、怎么还有前夫?舒向晚完全愣住了,呆呆看着池砚舟,说不出话来。池砚舟挑了下眉,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你是不是也觉得很荒唐?”舒向晚脸上惊讶的情绪,慢慢褪去,她对姐姐的事情,并不清楚,全是靠池砚舟一点点透露的,无法仅凭他的片面之词,去做评判,也就选择了默不作声。池砚舟还是不愿多说与初宜有关的事情,手指点了点那份协议:“我没写清楚要你做什么,是因为我也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来补充,不过你放心,我只对你姐姐的心脏感兴趣,所以要做的事情,必然是与她有关的。”舒向晚闻言,淡淡笑了一下:“我不会签这种协议。”池砚舟本来就打算要回英国,不签这份协议,他也会走,那她为什么还要签?池砚舟倒是满脸无所谓:“你不签也行,反正是她和别人生的孩子,关我什么事?”言外之意就是,她不签的话,他就不会回英国,还是会留在这里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刚坚定下来的信念,忽然开始有些摇摆不定:“你真的不会让我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池砚舟似乎失去了耐心,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我喜欢自己做丧心病狂的事,你要是想试试的话,也可以。”舒向晚脸色一白,觉得他实在太不正常了,留在他身边,随时可能会被他玩死。她犹豫片刻后,还是拿起旁边的钢笔,在最末尾的位置,签上了初宜的名字。池砚舟看到后,却不同意:“签你自己的名字。”舒向晚不解的问:“我现在的身份是姐姐的,自然是签她的名字。”池砚舟冷哼一声:“你跟季景川在一起,他有的是办法帮你恢复身份,我可不想到时被你摆一道,所以别再给我玩花样,赶快签了,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耗。”舒向晚愣了一下,池砚舟是不是误以为她要和季景川在一起,这才拟一份协议继续捆绑她?可她并没有选择季景川,也没有人会帮她恢复身份,所以签舒向晚的名字,倒是比初宜的好。她没有和他再做无谓的争执,接过他重新递来的备份协议,签下了舒向晚的名字,再按了手印。她签好后,抬头看向池砚舟:“你刚刚说我姐姐的孩子生病了,是什么病?”池砚舟往协议上,一边盖章,一边冷声道:“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的孩子……”舒向晚被噎了一下,却还是有些担忧:“你去看她,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吧?”池砚舟凉凉扫了她一眼:“我就是去看看她有没有死,要是没死的话,我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