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希望逼着从来不主动的他,哄一哄她?
难怪她刚才会说他心胸狭隘。
如今看着这份配方,他算是明白她的委屈在哪里了。
苏禹珩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
微微沉吟一下,他再站起身来看向她的时候,惑人矜傲的黑眸里,闪动的就是愧疚和三分心虚。
“妙颜。”
这还是唐妙颜自打穿书以来,第一次听到他叫她名字。
而且还没带着姓。
刚刚还怒气冲冲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这会儿突然如此温柔呼唤。
苏禹珩又准备什么损主意来坑她?
唐妙颜吓得脊背一僵,转头对上他过份明亮的黑瞳,心头突突直跳。
这男人八成被她气疯了?
“妙颜,我突然想吃后山坡的青杏,你陪我去摘点。”
苏禹珩居然说他要吃酸?
这男人果然是被她气疯了。
“我不去。你要干什么,就在这里说。”
唐妙颜戒备的盯着他,放下糖了个糕在安全的地方,甚至不自觉的还往床里退。
她真怕这男人怒发冲冠,把她带到后山去,是为了和她当初想的那般,直接将她从悬崖上推下去。
她虽然不想留在这本书中,但也绝对不想体验一把被人杀死的恐怖感觉。
苏禹珩看她怕成这样,心底也有些无奈。
他和她的关系,怎么就变成这样?
从前十几年,他虽然不靠近她,可他感觉得到她的喜欢,她的亲近,她的依恋。
可是如今,她对他只有恨,只有怨。
哪怕他笑盈盈的靠近,对她来说也只是更为恐怖的作为。
难怪之前她要在枕头上藏剪刀。
原来是他给她留下的印象,一直都这么不好。
她防备他,难道不应该吗?
“妙颜,我真的是有些怀念,那夜你放在我嘴里的青杏的味道。你陪我上山走走,我给你采花。好不好?我记得你小时候,特别喜欢拿花……”
“做花圈?苏禹珩,你可是朝廷命官,你居然要杀我,还给我亲手做花圈?”
唐妙颜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儿不仅抢答截断他的话,甚至还拿起床上的枕头,使劲朝他砸过去。
这一次,软软的枕头掉在他怀里。
根本什么都没有。
“……”
苏禹珩低头看了看怀中粉色绣花枕头,再看看空荡荡的床头。
不对啊!
如果唐妙颜真的是一直在防备他,不应该在他对她差点强行之后,反倒是将原本防身之物撤走。
“扑哧!”
苏禹珩突然就笑了。
这笑容比他刚才在院子里,被唐妙颜气到昏头,笑得还要俊美无俦。
“唐妙颜,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仅想掐死你,还想一口吃了你。”
“你、你、你吃人是犯法的。”
唐妙颜吓得俏脸煞白,说话都结巴起来。
双手使劲抓着被子,鸵鸟似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似乎多一层被子就多一层盔甲,她就能安全似的。
“那杀人就不犯法吗?你既然知道,吃人不行,要承担法律后果。那你为啥就会觉得,我要杀你?还做花圈?亏你想得出来。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和你一起长大,和你吃一样的饭。为啥你的脑子就和我长得不一样呢?”
苏禹珩无语的走过来,不由分说将被子从她头顶扯开。
他那双矜傲惑人的黑瞳,带着盈盈笑意望着她,无可奈何的摇头,继续道:
“我们之所以会一直在争吵,一直有误会。只是因为我们不懂得和对方沟通!唐妙颜,我想真正走进你的生命。去喜欢你喜欢的,去了解你心中所想。我想……和你有一个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