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颐大惊,他以为朱颖只是割血放毒,没有想到是就这样直接剜肉的疗法。
你…………
弄竹一声闷哼,浑身肌肉紧绷,朱颖叫道:压住她!
丁颐明白朱颖为什么一定要叫上他了,他运功压制住了弄竹本能的挣扎,巨大的疼痛使她苏醒了过。
朱颖说道:忍住,必须要刮尽腐肉!
弄竹双手紧紧握成拳,那双坚毅的眼眸中写着动手吧,我受得住。
苏落梅不忍去看,丁颐也侧过头去不敢再看。
这样的剜肉刮骨就是男子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朱颖手上没停,动作娴熟而又快速,弄竹疼得咬紧白布死死压制着自己,额头迸出黄豆大的汗珠,浑身痉挛,几次痛昏了过去几次又疼醒了回来。
丁颐感受着从弄竹身上传来的每一次的战栗,脸上满是心疼,他觉得弄竹所受的每一刀剜肉之痛都感同身受。
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是看不惯这个丫头吗?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丁颐实在忍不住问道,就让申猴去拿你给王爷用的那种药?
朱颖没有理会他依然飞快地动着刀子,苏落梅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用白布擦掉伤口的黑血,替朱颖擦掉额头的微汗,不一会朱颖剜得很深了,甚至能看到弄竹肩头森森的白骨,终于黑血变成了红血,腐弱也剔除干净了。
朱颖站直了腰,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她把白布覆盖在伤口上说道:捂着伤口。
丁颐赶紧伸手摁住伤口,他看向虚弱不敢的弄竹,脸上已经没有了那层黑气,但是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
朱颖拿出银针封住弄竹的穴道,丁颐生气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用?
朱颖剜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是故意要让她受苦吗?我和她情同手足,我不想她好吗?弄竹服了解毒药,要让药力发挥到最大功效就不能封住穴道。她中得毒十分霸道,不把腐肉剔除干净会蔓延至全身,一点点溃烂而亡。让申猴去娶麻痹散,他知道东西放哪了吗?等他一来一回耽搁了最佳的救治时辰,大罗神仙下凡都难救了。
丁颐动容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会对你们下这么狠得毒!
朱颖面色沉重地喃喃自语,道:这是蓝家的——追死符,但这毒蓝家不会轻易使得,我和他们的恩怨也没到生死相搏的地步?
朱颖想不()..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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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的是难道除了蓝彩蝶还有其他蓝家的人到了卞城?如果真的是,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丁颐惊道:这就是和药神卢中旭的阎王笑并驾齐驱的两大奇毒,你竟然能解此毒?
朱颖并不想回答丁颐的这个问题。
丁颐也没再追问,他静静地看着房中的这两个看似无害地年轻少女,他发现主仆二人的身世越来越神秘。
朱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苏落梅蹲在角落的一旁干呕,也难怪一个深闺贵女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能挺到现在也是很难得了。
朱颖在脸盆里一边净手一边问着外面的人。
冰蚕草拿来了吗?
白清扬的声音在门口立刻响起。
拿来了!
朱颖擦干净手走到门口,打开了小半扇门,门口除了连大叔、白清扬、清风还有赵煜。
朱颖看到赵煜并不感到意外,丁颐都在了赵煜还能远吗?
她只是没有想到奇货居的盛会还能把他给吸引了过来。
朱颖接过冰蚕草说道:我需要烈酒,越烈越好。
连大叔立刻下楼去取酒,白清扬关心地问道:小丫头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朱颖说的轻松但想到刚才弄竹肩头剜下的那一大块肉,眼眶就湿润了。
白清扬是知道她们主仆之间的感情的,对外是主仆,实则已然是亲人了,可想而知朱颖的心有多痛。就像他虽然总是跟弄竹斗嘴,实则早把这几个丫头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他伸手要去抚摸朱颖的头安慰她,连大叔正巧拿来了烈酒过来,朱颖接过酒壶回到了屋里。
白清扬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瞪了一眼连大叔,用眼神责怪他为什么不晚来半会。
连大叔内心一阵翻腾,他突然有种做青竹门的人好难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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