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风驰电掣般来到小酒馆,四周静悄悄滴,铺子里更是漆黑一片。
众人心中都一凉想到: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弄竹脸色骤变,尽没有勇气在往前走,她害怕因自己的疏忽在一夜之间失去两位重要的亲人。
丁颐察觉到她的异样,回到她的身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小声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他只能这样给她勇气。
这时,铺子后面传来阵阵嘶吼声和金属撞击的声音。弄竹脸色一喜,她抽回手沿着围墙转到了后院,其余的人不明白她为何不走正门,这样不是更节约时间吗?但没有人问出疑问,紧跟在她的身后。
她跃上墙头,只见天井里燃了一支火把把小小的天井映照得一览无遗。
天井内霜菊数次冲向铁笼子,但只要她靠近铁笼,笼子中的童子就不要命地攻击她。霜菊身上的外衫也被扯坏,手背上更是有数到抓痕,狼狈不堪。
弄竹一个翻身落在霜菊身侧,道:「霜菊姐姐,他怎么啦?」
霜菊没空解释指挥道:「你们从三面向他进攻,我来控制住他。」
弄竹等人点头,默契地向铁笼发起进攻,蓝望月同时受到三面夹击,他不知道该向哪边反击,整个人呆愣住了,停在了笼子的中间。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霜菊双手握着银针跃上铁笼,分别刺入他头顶的通天、百会、左右承灵两穴,蓝望月立刻低眉垂眼像个木头人般不动了。
霜菊吐了口气,抹着额头的细汗说道:「你怎么来了?王爷……怎么也来了?」
「我……」在这个母亲般的长姐面前弄竹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霜菊脸色一沉,跃到弄竹的身旁焦急地问道:「是不是小姐出事了?」
丁颐深怕弄竹会被霜菊责备接口道:「受了点了伤,没什么大碍。你这边是什么情况?」
霜菊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但她依然说道:「他有些麻烦,中了蛊毒,一会儿需要小姐给他医治,还有这个铁笼子更麻烦——是玄铁所制,兵刃砍不断!」
丁颐走到笼子旁仔细端详了起来,他把手伸向了弄竹,道:「把你的发簪给我?」
弄竹不知道他要发簪做什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还是把自己头上的发簪给了他。丁颐接过发簪,伸进钥匙孔中开始捣鼓起来。
霜菊看向情绪已经稍稍平稳的弄竹,道:「弄竹,说实话小姐怎么了?你的神情骗不了我!」新
弄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小姐她……小姐她……」
霜菊平时看着一脸温婉但决断地时候却十分果断,她抬起手「啪」的一声打了弄竹一巴掌道:「冷静了没有!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弄竹扶着被打的脸颊整个人也冷静了下来,她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诉说了一遍,霜菊静静地听着,赵煜也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遗落了一点线索。
霜菊看向赵煜问道:「王爷怎么看?」
赵煜分析道:「他既然没要弄竹的性命,应该不会加害朱颖,本王相信他一定也在寻找。」
霜菊说道:「我也这么看。弄竹,你可看清那个神秘人的样貌特征了没有?」
弄竹回想了一会儿,道:「他的身材十分高大魁梧,身上的衣服料子是上等的丝绸,不可能是一般的贩夫走卒。我看到他的侧颜,但他当时头发都被打湿粘在了他的脸上,我没看清他的容貌。不过他的鼻梁又高又挺,不像是大凉这边的人。」
「不是大凉的人。」霜菊喃喃地自语道,「是的,虽然那家伙处黑暗中但我也感觉到了他
的身形很巨大,有这种身形的人又认识我们的人可不多。」
赵煜眼睛一亮,道:「霜菊,你知道他们是谁?」
霜菊的眼神投向蓝望月。
「我不敢肯定,需要从他那边得到证实。」
弄竹脸上也兴奋了起来,道:「那还等什么?」
霜菊瞪了她一眼说道:「总是那么莽撞。先把他带回去,压制住他的蛊毒让他清醒过来才行。蓝望月对我们有成见不一定肯合作。」
弄竹狠戾地说道:「哼,他要是胆敢耍花样,我就亲自拷问他。」
这时,丁颐打开了笼子,打开了蓝望月脖子里的锁链。
丁颐正要背起蓝望月,赵煜说道:「丁颐,把这里的痕迹抹去。」
丁颐回道:「是!」
霜菊说动:「弄竹,你留下!」
弄竹点头。
丁颐和弄竹去了前面的铺子查看,赵煜抱起蓝望月朝王府奔去,霜菊紧跟在他身后。
丁颐刚刚站在酒铺的门口时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酸臭的味道,此刻站在后门口这股味道更浓了。
他皱了皱眉,抬腿正要进去被弄竹一把拉住了,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药丸,一颗递给了他,一颗自己服下。
「里面有毒。」
她又撕下下襟遮住了口鼻。
丁颐也照做了。
两人走进屋内,屋内的人跟刚刚弄竹离开时倒地的样子差不多,只是此刻他们正在快速腐烂,有的剩下了白骨,甚至连白骨都在以肉眼所见的速度消融。
丁颐是个见过尸体之人,也不禁动容道:「你们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