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和赵炎离开后,赵显就赐了尚方宝剑给杨国忠,并嘱咐他只要有确凿的证据,无论都高的官阶都可以先斩后奏。杨国忠三呼「万岁」后手捧着尚方宝剑离开了。
赵显走出御书房看到太子还守在门外,赵晋晨走上前,道:「父皇——」
赵显抬手阻止了他,他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道:「随朕来!」
赵晋晨跟在父亲的身后来到了皇后的住处。
皇后早收到小太监的通报了,早早梳妆好等在门口。
赵显来到寝宫就看到皇后微红的眼眸,他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搀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一同走到主位上坐下。
「皇后,为帮朕解围,可委屈你了。」
皇后温柔的一笑,道:「臣妾受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能为皇上分忧解扰这都是臣妾的福分。」
赵显欣慰地拍着她的手,赵晋晨却在一旁生气地说道:「花了这么多心思还是让他给逃了。」
赵显不悦地皱眉,道:「晨儿,以后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在针对你十四皇叔了。」
赵晋晨还没察觉到赵显恶不悦,不甘地说道:「可是……」
话还没说完皇后立刻向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道:「晨儿,你父皇说得对,以后不可如此莽撞,你先退下吧!」
赵晋晨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母亲的眼色,只能行了礼不情不愿地说道:「儿臣告退!」
赵晋晨退下后,皇后屏退了左右,走到赵显背后替他捶捏着肩背,她与这个男人十几年夫妻自是最清楚他的脾气的。
「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显闭上眼睛享受着皇后按摩带来的舒适说道:「皇后,有空提点提点晨儿,敌人并不是只有一个。」
皇后一惊问道:「皇上此话何意?」
赵显睁开了眼睛,眼底有着一丝不耐烦。
「现在还不是对付赵煜的时候,花刺摩国在旁虎视眈眈,还有赵炎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让晨儿好好擦亮眼睛看看,别老是被人牵着鼻子走,替他人出头。」
皇后也无话可说,这次对付赵煜确实是受了赵炎的蛊惑,但是他那个时候说得誓言旦旦,连她也……
赵显站起了身,理了理衣裳有了想走的意思。
皇后并不想让皇上离开说道:「皇上,臣妾已经备下了午膳,皇上是否用了午膳再走?」
「不用了,朕还有奏折要批阅。」赵显叫了声,「江占。」
江公公立刻喊道:「皇上起驾承德宫!」
赵显跨着四方步走了出去,皇后直到看不到那抹黄色身影才哀叹一声,掏出丝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贴身嬷嬷问道:「娘娘,怎么好端端地就伤心起来了?」
「哎,」皇后叹了口气,「看来皇上是要放弃晨儿了!」
嬷嬷不敢相信地说道:「娘娘,是您多虑了!太子可是嫡子长孙啊!」
皇后摇摇头,哀伤地说道:「哀家与他十几年夫妻,他的性情哀家还不了解吗?」
嬷嬷着急地问道:「那可要早做打算才是?皇上的子嗣中属六王子岁数最大了,现在也该有十四岁了。」
皇后眼神坚定地说道:「现在还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在看看情况。皇上一时半刻还不会废了太子。对了,这件事务必要对太子保密,他年轻气盛藏不住事。」
嬷嬷说道:「老奴知晓!」
皇后由嬷嬷搀扶着回房,道:「明儿个该请炎妃过来坐坐了!」
嬷嬷说道:「是,老奴一会儿就去请炎妃。」
青莲心头小鹿乱撞,就这样与赵
煜同处一辆马车,虽然他端坐着闭目养神没有看她一眼,她也觉得非常幸福。
要是这条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就好了,但是路总归有尽头,她的幸福也终有头时。
寅虎吆喝一声停下了马车,赵煜率先下了马车。青莲望着笔直地站在马车旁背影,内心有所感触。果然不需要演戏了,王爷又恢复了冷漠。
午马看到主子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挂着光彩。
「王爷,丁烛统领来消息了。」
赵煜听到这个信息眼中放射出光芒来,脸上也爬满了笑容,他立刻接过了纸条,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纸条上只寥寥写了数字:以救,失去行踪!
赵煜脸色转瞬即黑,他迁怒地看向丁颐,把字条摔给了他。
「这是什么意思?」
丁颐接过字条一看心里骂了自家大哥一声:多写几个字要命啊!
他收起字条说道:「王妃的伤,恐怕不容乐观!」
赵煜也明知是这层意思,按照丁烛的个性如果人没事会直接写个「好」字的,他此刻周身乌云密布,谁都不敢轻易去招惹他。
「弄竹和戌狗还没到缙云都吗?」
丁颐硬着头皮回道:「还没!」
赵煜眉头锁得更深了,他此刻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鹰,能不受任何束缚地飞到朱颖身边,陪伴在她的身旁。
青莲看着赵煜对小姐的一往情深,内心五味参杂,她即对小姐拥有这样一个将她放在心上的情郎而高兴,又对赵煜眼中只有小姐而感到痛心,又对自己对赵煜有非分之想而感到羞愧。新
看着赵煜担心地皱着眉,她还是缓步走上前说道:「王爷无需担心,既然霜菊已经救治了,那么小姐醒来也是迟早的事。」
赵煜算了算日子,道:「已经昏迷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