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灭口
侍郎夫人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张侍郎拿着剑乱砍,“闭嘴,都给我闭嘴。”
前有太子给老皇帝戴上绿帽子,后有他的小妾和嫡子私奔,怕不是讽刺老皇帝都不相信。
次日,老皇帝以张侍郎治家无能为由,罚他禁足一年,俸禄减半。
张侍郎托人送信请张贵妃帮忙,信全都到了萧慎谨的手里。
他先是将信烧了,然后,以贵妃的名义回了一封空白的信。
张侍郎看到信的时候,气得手都在抖。
他又想到二皇子,写信向萧慎谨请他帮忙求情,那封信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张侍郎气得用力地拍桌子,“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有张家的帮助,他们母子俩能走到今天。”
“如今这点小事都不肯帮?”
侍郎夫人走了进来,劝了一句:“陛下正在气头上,谁劝得动?”
“这件事该从长计议,等陛下的气消了,娘娘帮忙说两句好话,还不和从前一样。”
张侍郎听到这句话,放下心来,从前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
这次也会和从前一样。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老皇帝的想法。
太子忽然暴毙,留下了一封血书。
……
老皇帝看到这封血书手都在抖。
信中太子承认他有了不该有的野心,喝醉的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字里行间都是对不舍的父子之情。
提起小时候,老皇帝如何如何地照顾他,说下辈子再当牛做马报答老皇帝的恩情。
老皇帝被父子之情感动有几分不清楚,感动有几分猜忌就同样有几分。
“来人。”
派人把太子的事重新调查一遍,包括那个妃子和她有关的所有人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太子被圈禁,最大的嫌疑直指张家。
老皇帝:“张家?”
他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
张家哪里来的这么大的野心?
“贵妃知不知情?”
老太监低头:“听说,张大人送来的信被二殿下烧了,娘娘不曾见过。”
老皇帝点点头,“下去罢。”
……
张贵妃确实不知情,她没有按时服用宫外送进来的药,疼得晕过去,昏迷几天都没有醒过来。
找了太医看过,都没有办法。
萧慎谨悄悄出个宫,带回几个民间大夫给贵妃看病。
老皇帝知道却没有追究,交代把人放进来。
他也怀疑过,张贵妃几十年来容貌几乎没有变化,是因为服用了什么禁药。
但是,谁会不喜欢一个永远美丽的女人?
大夫看过贵妃后,也都没有办法。
只能开出药方把人救醒了,却不能阻止容颜不老。
张贵妃青丝里,已经冒出白头发,有了衰老的痕迹。
萧慎谨深呼吸,让人把大夫都送出宫去,交代来福盯着药不要被人动了手脚。
他听说在民间有位神医,住在一座山上,能起死回生的办法。
打算悄悄出宫把神医带回来。
来福吓得跪在地上,“殿下,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怎么得了?”
萧慎谨摆摆手,他让人给便宜爹送了消息,答不答应,他都要跑一趟。
……
这天阴沉沉的,田韵韵在家中算账,忽然听到喳喳说:“严公子,有事要告诉姑娘。”
田韵韵抬起头来,“带进来。”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干脆坐在院子里等着。
严宽己大步走进来,在她面前坐下来,“田姑娘,二皇子出宫去找太医,贵妃娘娘病重。”
田韵韵抿了一口茶,打量着他,他看起来比之前稳重了不少。
严宽己继续说道:“贵妃娘娘的病和张侍郎有关。”
田韵韵多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严宽己小声说道:“听客人议论。”
倒是小看他,酒楼开成了打探消息的地方。
田韵韵点点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严宽己坐正了身体,无比认真地说道:“姑娘是景王的人,还是二皇子的人?我严家想寻个靠山。”
田韵韵抿嘴一笑,回头吩咐,“喳喳,换杯茶。”
喳喳应了一声匆匆往小厨房那边走去。
田韵韵:“景王。”
严宽己双手抱拳:“请姑娘帮忙美言几句。”
田韵韵客气地说道:“好说。”
心想他自己送上门来,省得她费工夫了。
喳喳回来换上珍贵的新茶,“这样的茶,才配得上严公子。”
说完,退到一旁站着。
严宽己腼腆一笑,“我什么茶都能喝。”
他看田姑娘就不是那么讲究的人,好茶和那些普通的茶喝起来,表情一丝变化也没有。
田韵韵则是在想,让景王和严宽己见个面,好让他安心为景王办事。
喳喳凑近田韵韵小声说道:“姑娘,张四娘来了。”
田韵韵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看向严宽己,“严公子,喝茶。”
严宽己站起身,“田姑娘有事,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