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黎古这次是倒霉了。
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
小院子里,千黎古躺在床上,房门敞开着。
千母坐在床边,“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下手这么狠?”
千黎古:“我没事,休息几日就好了!”
千母:“要不,娘搬到你这来吧!”
才一些日子没见,儿子就被人打了。
要是知道是谁?一定打回去。
千黎古想了想,“也好,祖父祖母撑得很辛苦。”
他们母子俩都不在家里,难为他们本来退下来享福,又要操持整个千家。
千母搬到小院子里,第一件事,给千黎古准备了一队护卫,专门保护他的安全。
她挑选的人,同她一起上过战场,全都都忠心耿耿。
千黎古知道,他要是带着这些护卫,他娘才能安心。
于是把人都留下了。
经过这次的事,千黎古心里开始了改变。
他需要权利,才能去做他想做的事。
在这个权利至上的地方,没有人和钱是万万不能的。
除了这些侍卫,千黎古打算物色一些身手高强的人为他去办事。
他受伤之后,再也没有找过田韵韵。
田韵韵还担心唐十六露出破绽被千黎古发现了。
千黎古被打的案子已经结了,两个街溜子承认他们打了千大人,抢了马车和钱财。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认出来,根本没有见过相爷这么大的官。
两人被关进大牢里,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田夫子的病好得差不多了。
田韵韵正在考虑去平王郡,还是留在金都。
萧慎谨倒是没有派人来催,他的情绪表现得十分稳定。
倒是千黎古有些不正常。
每日深居简出的,下了朝就关在家里,哪都不去。
突然低调起来。
田韵韵觉得他在酝酿什么大事。
只能吩咐众人小心防备。
心想因为一巴掌就报复她?
那她就等着。
严宽己那边出了事。
外边传言胭脂姑娘对严公子一往情深,愿意为了他从良。
严宽己那边却迟迟没有回应。
那些对胭脂姑娘有意思的客人对严宽己颇有微词。
三番五次带着人上严家的铺子去找麻烦。
生意一落千丈。
严老爷出面,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终于结束了的时候。
胭脂姑娘忽然找上门来,说她怀了严公子的骨肉。
严老爷一开始是不信的,他儿子的德行是知道的,有贼心没贼胆。
要不怎么这么多年,没有传出过消息。
找来严宽己的小厮严喜一问。
严宽己确实在一个月前去找过胭脂姑娘,然后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
还被好几个人看见了。
严老爷早就盼着抱孙子了,让人去给胭脂赎了身,又找来产婆,安排在府中住下。
无论严宽己怎么解释,严老爷认定了胭脂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骨肉。
严宽己气得说道:“爹,你相信一个外人,都不信你儿子?”
严老爷:“我信你,你倒是娶个女人进门。”
严宽己:“不可理喻!严大,我们走。”
严大背着包袱从屋里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
严老爷气得胸口起伏:“你离开严家还能做什么?”
严宽己:“做什么都比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家强。”
严喜追着后边,“少爷,你等等我。”
严宽己回头瞪了他一眼:“滚!”
严老爷气得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对他撒什么气?自己做的事,还不让别人说了?”
胭脂和奶妈走了出来。
胭脂可不想严宽己离开严家,原本就是看中了他的家产。
有钱,后院没有其他女人。
急得追了过去,可是严宽己早就跑得没影了。
严宽己在农户家租了房子安顿下来。
一主一仆两人都愁眉苦脸。
严大:“少爷,老爷把吩咐不让用银票,也是在逼你回去。”
要不服个软回去认个错算了。
想到那个女人,严大又打了退堂鼓,事关少爷一辈子的事。
那个女人他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个省心的。
“老爷想抱孙子想疯了,被那个女人骗了。”
严宽己:“我看他不是被那个女人骗了,他是巴不得把我赶出家门。”
严大:“……少爷别说气话!”
但凡老爷还有其他儿子,胭脂也不会打少爷的主意。
外界传言少爷是个短袖。
虽然他知道不是,可哪个女人会赌?
严宽己心情不好,忽然想起田姑娘提醒他小心胭脂。
悔得肠子都青了,实在没有想到那个女人这么不要脸,直接栽赃陷害。
严宽己飞快起身,去找田韵韵。
跟着门房走到后院,看到田姑娘和张姑娘在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