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竞赛的名额
班长像是预料到她的想法,“医务室现在应该还有人,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去!”
凌月:“……”
她好像没有得罪班长吧!
班长叫什么来着?
郑翰才多大就有八百个心眼子,将来肯定是社会性人才!
凌月:“不用了!”
她磨磨蹭蹭地往回走,抬头看着三楼,学生全都背着书包往下走。
班主任办公室在对面的办公楼,凌月转身抱着书包上楼。
三楼六年级的学生背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一个吊儿郎当的寸头学生碰了碰白彦的肩膀,“哎!那不是你邻居家的妹妹,怎么和数学竞赛第二名在一起?”
白彦在刷着蓝漆的栏杆边停下了,前两天刚刷的,还有淡淡的油漆味。
他皱了下眉,看向对面的办公楼。
凌月和那个第二名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去了办公室。
白彦咦了一声,把书包甩在右边的肩膀上,挪动了下脚步站好。
寸头:“白彦,怎么了?”
学生被叫办公室不奇怪,白彦奇怪的是老师都没有走,围在教室门口。
等凌月和第二名走进教室了,老师们全都进了教室,顺手关上了猪肝色的门。
一男一女被叫进办公室,还关上了门。
寸头也看到了,忍不住啧啧两声:“不会是早恋了吧!”
他扭头看向白富美何箐箐,这姐儿暗恋他兄弟好几年了。
果然一中出情种!
何箐箐撩了下头发,朝天翻了个白眼,用一种就算你看上姐,也得不到姐的表情扫了一眼寸头。
看向白彦的时候,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何箐箐在拥护者,男同学女同学的簇拥下下了楼,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白彦。
白彦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思绪全都飘到了对面。
寸头夸张地喊了一声:“我艹!何箐箐染红毛了,不公平!老师怎么不管她!”
白彦回过神来,“不是黑的吗?”
寸头:“我好像发现何菁菁有精神分裂,前一秒高攀不起,后一秒抛媚眼!”
白彦:“冯九,你先走!不用等我!”
冯九愣了一下,有些失望整理了下书包,转身往楼下走去,嘀嘀咕咕的,“你八成是喜欢人家,当好几年的护花使者!”
白彦朝着楼下喊了一声:“发什么疯?人家小姑娘家的父母来打死你!”
冯九嗖的一下跑了,像是后边有人在追!
惹不起惹不起,小姑娘家的父母像是两个战神,谁敢动她姑娘一根头发,就要和人家拼命!
……
“小姑娘!这张卷子真的是你做出来的吗?”
“她叫凌月!”
“你是四四班的吧!今年多大了?”
耳边叽叽喳喳的。
凌月被老师围在当中,脑子有点懵!
她的那张试卷怎么会在班长那里,又跑到了班主任手里。
班主任看那张写满答案的卷子,比看到人民币还高兴。
他笑呵呵地看着凌月:“告诉老师,这张卷子是不是你做的?”
凌月发誓,这是她听到班主任最平和的一次说话。
她心想是说不是还是说是?
怎么样才能早点走出办公室。
要是承认了,八成有人不相信,丢给她一张卷子做到天黑。
凌月决定了死不承认!
“秦老师,卷子是凌月同学做的,我们好几个同学亲眼看见了!”
凌月皱了下眉,郑翰怎么学会抢答了,平时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今天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班主任看到凌月瞪着班长,像是怪他多管闲事。
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次,“凌月,告诉老师卷子是不是你做的?”
不承认,万一班主任把同学叫回来对峙呢?
他一向是个倔脾气!
凌月在周围老师热情似火的注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班主任秦朝像是中了五百万彩票,将卷子抖得哗哗作响,“我就说是她做出来的,现在看过监控了,她又亲口承认了。”
校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这学期数学竞赛的名额,你们班两个。”
不知道是谁叹了口气,老师们开始小声议论。
四一班的班主任不服气,“凭什么他们班有两个名额,难道全校这么多学生,只有他们四四班是活的?”
校长冷冷地看过去,“你以为数学竞赛是月底测试?当然是谁强谁去。”
对于上学期没有得数学竞赛的第一名,校长懊恼了整整一学期。
四一班班主任:“校长,我们班的班长也不错,这个月考试总成绩只比郑翰少两分。”
郑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站得笔直目视前方。
凌月心想,把八成是军训的第一名!
四四班和四一班是死对头,自从尖子生主动要求转到四四班开始,两个班主任就水火不容!
凌月现在没有兴趣管他们之间的闲事。
她的手拎书包有些酸,默默地准备换个手,然后提出要走。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书包接了过去,甩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