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说,算是他的半个丈母娘。
通话时间不到三十秒,郭鹿萍说的话还是很客气很委婉的,保持了一个知识分子还有风度。但那恨不得生啖其肉多语调吓的秦牧都要头皮发麻。
丈母娘这种生物,在目前大夏社会关系中的地位,看看那虚高的房价就不言而喻。
郭鹿萍选的地方还是那个叫“梦徽州”的徽菜馆,跟当日郭囚牛来的时候选的一样,看来这一家子在饮食方面的口味还是一致的。
他的车太过老旧又疏于保养,现在跑一会就会吱吱响,开起来的感觉就跟骑了一辆大耗子一样。
秦牧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开这么个玩意去见丈母娘呀。
他想了一下身边的人,被他殴打过的几个倒是都有豪车,像赵银行,杨贲这些家伙好像都有几辆豪车,可他清高呀,万万不会跟他们借车充门面的。
索性扫了一辆共享单车,一路飞驰而去。
今天梦徽州的生意不错,门口停车位上停满了莱安牌照的名车,秦牧对这些豪华汽车没有什么钟爱,当然也没有什么偏见,而且以他每天在小区给给各种车抬杆落杆的经验来看,开豪车的司机普遍态度还要好一些。
这大概就是孔夫子说的,仓廪足而知礼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光脚的也不怕光脚,只有穿上鞋的人才会不跟光脚的一般见识。当然凡事总有例外,秦牧也见过开豪车嚣张跋扈不知死活的。
秦牧规规矩矩的找了一个共享单车停车区锁车,只要不把他逼急了,他是个很愿意遵守各种社会规则的人。
梦徽州是不做大厅堂食的,只做精品包厢。
四十六岁多郭鹿萍选了一个二楼的小包厢,虽然只是两人用餐,但包厢该花的最低消费她还是一分不少的缴纳了。
她二十五岁从医,当年就上了手术台,四十岁当南方知名某三甲医院的外科大主任,如今已是大夏国医师协会的副会长,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或者后年就该是会长了。
处于一个医生的职业习惯,她一走进包厢门就用随身携带的小灭菌喷壶,对本来久打扫的极为干净的包厢做了一次无死角的消杀。
虽然她并不打算在这里用餐,尽管几千块的最低消费已经点了很多菜
但还是强迫症一样用带酒精的纸巾擦拭每一套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