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着嘴,像一块柔软漂亮的水蜜桃果冻,盈盈温柔的目光击溃他本就不太坚定的自控力。
他低下头,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一边吻着,一边将人从被窝里抱出来,维持着这种旖旎的姿态,缓慢走出卧室。
最后他坐在餐桌旁,她侧身坐在他腿上,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唇齿纠缠,难舍难分。
直到女孩肚子里发出的“咕咕”的叫声,打断空气里绵延的暧昧,沈司澜也突然想起来什么,抵着她鼻尖沉沉地笑了一声:“还要喂喂才肯吃吗?”
两人几乎贴得严丝合缝,她感觉到和昨晚一样的坚硬滚烫,一些画面倏地袭上脑海,忙从他身上下来,控制不住脸颊发热:“……才不要,我自己吃。”
早饭后,沈司澜去厨房洗碗,她在旁边擦着灶台和料理台,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让人内心宁静,就好像已经这样岁月静好地和他在一起很久很久。
她放下抹布,轻轻地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脑袋靠在他精瘦而坚实的背上。
沈司澜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一边继续洗碗,一边笑着问她:“怎么了?”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声音轻轻柔柔的,却每个字都十分清晰认真,“从五年前到现在,我也一直一直,都和当初一样喜欢你。”
甚至随着年月的逝去,那份思念与日俱增,再见到他的时候,那些喜欢就像疯涨的藤蔓将她密密地包裹起来,困在那里,没办法挪动分毫。
她已经如此爱他。
虽然是表白的话,沈司澜却从她嗓音里听出几分患得患失的不安,低头看着她紧紧交握的手,温柔道:“你放心,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
方珞宁用脑袋蹭了蹭他的后背:“真的吗?”
“真的。”他无比耐心地安抚她,“我们会结婚,会成为不可分割的一家人,生两个可爱又听话的孩子,会和我爸妈一样一辈子幸福地在一起。等老了,我就跟你回外公的园子,在那儿安享晚年,每天看日出,看日落,陪你画画写诗,放你喜欢的烟花给你看,好不好?”
他从小是个让家长头疼的孩子,最大的爱好是调皮捣蛋打游戏,最见不得这种文绉绉的东西。
那时候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爱上这么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孩。
她就像在时空隧道里走失,误打误撞到他的生命里。喜欢风景和山水画,喜欢古人那些拗口的诗句。
他不得不承认,如今自己性格里那一半沉稳和冷静,以及此刻哄她的耐心,都是因为习惯了她的节奏。
大哥用二十年也没能教会他的东西,他在她的身上得到了。
“好。”
她一直抱着他,陪他洗完,两人在沙发上依偎着看电视。
“后天有个朋友聚会,跟我一块儿去?”沈司澜揉着她的手。
“后天?”方珞宁蹙了蹙眉,“后天是漓漓生日。”
男人轻笑一声:“你觉得她会跟你过?”
方珞宁顿悟地点点头:“是哦。”
她都忘了,阮漓如今是有男朋友的人,怎么会需要她陪过生日呢。
“放心。”沈司澜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翟青墨组的局,你闺蜜应该也会去。”
“好吧。”她乖巧地在他怀里蹭了蹭,“那你下午陪我去买礼物。”
男人摸着她脑袋,满眼宠溺:“好。”
聚会那天,方珞宁穿上了贝曦送给她的裙子,前一天两人还一起做了新头发。
去的路上,收到阮漓发来的消息:【有个噩耗。】
方珞宁眉心一皱:【怎么了?】
阮漓:【我刚好像看到钟紫珊了,不知道跟谁来的,我问老翟也说没请她。】
方珞宁:【估计跟哪个少爷来的吧。】
阮漓:【也不知道你那继妹来没来,反正到时候你离她远点儿,免得遭殃。】
方珞宁:【嗯嗯,放心吧。】
她跟着沈司澜,听他和朋友聊天,倒是早早看见了钟紫珊和苗清儿,却一直没打过招呼。
方家都这样了,苗清儿还穿着一身dior高定礼服裙,手上的包包也是稀有皮,不知道比在场多少名媛千金都要光鲜亮丽。
方珞宁不禁替方启盛捏了把汗,不知道夜深人静之时,有没有怀念过她那位温婉贤淑的妈妈。
记忆中妈妈从来不用那些华而不实的奢侈品,也从来不灌输给她那样的思想。那位流着江南血的大家闺秀,只偏爱各种丝绸锦缎的质感。
苗婉瑛和苗清儿显然和她们截然不同,事到如今,还不遗余力地吸着方家所剩无几的贫瘠血液。
“我去个洗手间。”方珞宁小声对沈司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