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千秋一手微微抬手,漫天箭羽,骤然停住。
挥手间,反射回去。
顿时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眨眼片刻,已死亡八十人。
茅柔不再奢望弓弩手能够阻挡,率先冲杀起来。
虽有伤亡,但六层扇形骑阵,丝毫不乱,足见茅家治军之森严。
铁蹄阵阵。
徐千秋眯眼望向那名英伟女将,扯了扯嘴角,微微折了轨迹,直扑而去。
五十步外,拨转马头逃跑的茅柔,脸色阴沉,怒喝道:
“结阵!”
茅柔怒极,沉闷下令道:“杀!”
她眼中那人,一人一剑。
身前五百骑,身后是城门。
徐千秋不动如山。
随手捡起一柄长枪,杀入阵中。
一挥一刺,皆是死亡。
所谓战阵,不攻自破。
才几个眨眼功夫,茅家倾注无数心血精力,和足以堆成小山真金白银,所培养出来的的铁骑,便已经阵亡将近两百人。
被那白衣公子一枪刺穿,削去脑袋,或者裂开重甲,死无全尸。
这与剐去她身上肌肉一般疼痛,她很想一脚踩爆那相貌英俊小王八蛋的裤裆,然后质问一句:
“你知道老娘养这些铁骑,跟养自家儿子一样,容易吗?容易吗!”
茅柔很快安静下来。
五百骑杀一人,对阵一品金刚境,定能将其活活耗死。
但,有一个重要前提。
那就是,死了一两百人后,阵型不乱,胆子没碎,不至于杀溃逃散。
对于这一点,茅柔有不小的自信。
这五百金吾卫骑兵,等同于茅氏亲兵。
她养兵千日,极为看重实战和赏罚,经常拉出去绞杀山寇和马贼。
每次功成归来,别说酒肉赏银,只要敢拼命搏杀,就算是敦煌城里窑子里的那些花魁,茅柔也能花钱请来军营,打赏下去。
气闷的茅柔,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道:
“白衣小子,你死了以后,姑奶奶我,会用铁蹄将你的尸体踏成肉泥!”
茅柔高声道:“别给他换气的机会,用马撞死他!
哪個家伙第一枪刺中,老娘就打赏他城里全部叫得上名号的花魁,玩个三天三夜,直到你们三条腿全部发软为止!
谁第一个刺死他,老娘亲自上阵,给走狗屎运的王八蛋吹一管箫!”
此言一出,金吾骑兵,都杀红了眼。
徐千秋面无表情,手执长枪,一枪一人,绝无落空。
茅柔看着战场中,那惊心动魄的单方面屠杀,冷笑道:
“拉开三十步,丢矛掷枪,捡起以后,再来!”
军心再次凝聚!
局面却不容乐观。
那些掷出去的长矛,再次被反弹回来,射杀自己人。
徐千秋将手中那柄,随手捡来的长枪掷出,隔空取物,招来春秋,握住春秋剑,飞身而起,直线那位发号施令的茅家女子。
所到之处,两侧骑兵,脖颈出纷纷绽放出一抹血珠。
尚未拔剑,便已杀人。
剑气横溢,无风自起。
茅柔眯起眼,这一次,并未退走。
与两名重甲骑兵一起,手持莽刀,大踏步与徐千秋展开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