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星束着头发,敷着面膜,一身白衣衫的出现在门口时,容南风忍不住扭过脸。
“小妹,你这是?”他无奈的摇摇头,不知说些什么?
“闲来没事,美美容而已、”南星没有解释太多,“大哥有事?”
“哦,刚刚去给母亲请安。正巧,无尘师父来信了,母亲就让我来请小妹过去、”
“我师父来信了?那老东西怎么想起给我写信了?”南星心里很高兴,“那走吧、”
她抬脚向台阶处走去,并没有注意到容南风略微尴尬的表情。
当锦璃过来给他见礼,从他身旁走过时,容南风一怔,反应也慢了半拍。
‘这主仆二人是怎么了?顶着大白脸就出门了?不怕吓到别人?’。
羲和馆里,容夫人靠在软枕上看着对面自顾自玩耍的义庆,脸上的笑十分慈爱。
“娘亲,按无尘师父信上所说,小妹是他从树林里救回来的,没有被别人掉包。她就是咱们府里的小姐!”容南云站在一旁揉着她的肩,轻轻说道。
“是啊,咱们不应该不相信她!可我真没有想到,她会遇到刺杀。一想起,星儿受了这么大的罪,我不在她身边陪着她,我这心里、就、”
“娘亲,您不要难过!现在,小妹的身份确定了,往后咱们好好爱她就是了。”
“是啊,那是我亏欠她的、”
“义庆的脚踝找太医看过了吗?”容夫人轻轻掀开义庆的裤腿,看了一下脚踝上包扎的伤口。
“看过了,王太医说义庆中的毒很厉害!若不是有高人及时解毒,恐怕他都活不过昨晚。”容南云想起昨天上午王太医的话,心里还后怕的不行。
“当时,小妹一口一口的吸着毒血,把我吓了一跳。我害怕她也会中毒、可她好似没事人一样。”
容南云的话,使得容夫人一惊,“你说什么,星儿给吸的毒血?她还没事?”
“是呀,她就抹了抹嘴边的血渍,毫发无伤的和我说话、”
容南云停了手,面色不对的看向她,“怎么了娘亲?小妹有什么不对的?”
“哦、没有、没有、我就是担心她、”
容夫人微微安定心神,勉强一笑。
‘我怎么忘记了,羽灵公主的血脉觉醒后是百毒不侵的。要不怎么去蔽日圣林找圣兽黑尾?那黑尾可是吃毒兽,食毒草的、’。
“小妹还说,义庆是什么缺钙?让我给他多吃鱼虾,瘦肉和鸡蛋。娘亲您说,小妹怎么懂得这么多?就连王太医都不知道的,她都知道、”容南云转身坐在容夫人对面的罗汉床上,斟了一杯茶给她。
“塔国公主的血脉,天生就对毒术医术感兴趣。想当年,公主殿下、”容夫人看着窗外的竹林,枝头上的绿叶正随风摇摆着,低声喃喃自语。
“娘亲,您说什么?公主殿下怎么了?”容南云正抱起爬向她身上的义庆,没在意容夫人说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容夫人低头喝茶,不再重复。
南星带着锦璃走到羲和馆时,正在门口准备进去送药的锦和被她俩的脸吓了一跳。
“三小姐,锦璃,你们的脸?”
“没事,敷个面膜而已、”南星没有表情的出声。
看着锦和手里的药,她走近些闻了闻味道,微微点点头,示意锦璃去开门。
等容南风赶到的时候,她们已经进了屋子。
刚一进门,她俩的大白脸也把容夫人和南云吓一跳。
“这是怎么了?”
“没事,”南星想要看看义庆,可又怕吓到他,便坐到离他远一些的位置上,“听说师父来信了?信呢?”
南云指了指小几上的信,说的很婉转,“母亲派人去丹霞山看望无尘师父,今早刚刚回来。”
南星看看她,目光闪动没有说话,徐徐打开信,上面只写着几句话。
‘臭丫头,回到家里还知道派人过来看看老夫,算你有良心。不枉我辛辛苦苦的从树林里把你救回来。臭丫头,你可得给老夫好好活着。老夫的棺材本钱都给了你,你要是出事,可没人给老夫养老送终!’。
南星将信贴在胸前,低着头,眼眶湿润,喃喃自语。
“师父、徒儿很想您。等星云医馆建好了,我就去丹霞山接您、”
感觉有眼泪流出来了,抬手擦去,才发现脸上的面膜已经干透了。
“锦璃,去打盆清水来。咱们把脸上的面膜洗了、”她收好了信,吩咐锦璃。
“是,小姐!”锦璃早就想洗了,可小姐一直带着,她也不敢说出口。
见南星没有提及派人去丹霞山的事,容南风心里微微放松。
他看了一眼容夫人,起身说道,“娘亲,风儿还有事,先走了。”
容夫人正喝着药,微微点头的向他摆摆手。
只一小会儿,南星洗干净了脸,头发也重新梳好。
从外小厅一进来,义庆看见了她,从南云身上扭着下来,伸着小手喊,“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