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贵瞄了一眼她们,看见南星毫发无伤的被紫萝拉着躲到林子了,暗自松口气。
只要她们安全,他就可以放手一搏了。回头看看狂追的劫匪,脸色一凛,一扬马鞭马车极速奔驰。
此时,山路上的林天深已将为首的刺倒在一旁,看着马车急速的跑进深林里。
他心里一慌,南星还在马车上,她还没有清醒,若是遇到劫匪岂不危险?刚往前走了几步,就被一队人拦住了前路。
“大人,就是他!”
赶回来的小喽喽指了指林天深,很是不服气。可当他看见地上的尸体时,惊恐的大喊,“那是我们老大?他把我们老大杀了?”
“大胆狂徒,杀了人就想逃走?本将要你偿命!”
“要本公子偿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山野流寇也敢自称本将?”林天深怒目圆睁,杀气四溢,手中的宝剑正鲜血直流。
“你的命本将确实没什么用,不过用来换取赤目玉兽倒是值得!赤目玉兽可是在你手中?若是识趣的赶紧把它交出来可以免受一死!”
“赤目玉兽是什么动物?本公子没有见过、”林天深佯装不知,可内心一紧,这前有饿狼后有猛虎的怕是都为了赤目玉兽。
“巧舌如簧!山上的兄弟盯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昭城里没有办法动手,如今到了云集山,本将自是不会错过!待本将生擒了你,会让你死个明白的!来啊拿下、”
“遵命,将军!”几十名黑衣大汉就要上前。
林天深自知输赢难料,掏出音哨正要召集人手。
就听身后马蹄声阵阵,响亮清脆的女声随机而来,“永安司奉旨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下!”
他微微侧身,火把的照耀之下,袁嘉茵头戴斗笠一身紫衣,腰间配着宝剑,骑着白马一阵疾风的跑了过来。
“吁~~,就剩你自己了?本掌使可是跟了你一路?赤目玉兽呢?”
她看了看站在地上的林天深,轻蔑的一笑。
“赤目玉兽?你也找它?他们也在找赤目玉兽。可本公子只有一只、”
林天深看着袁嘉茵,眼珠一转悄悄地将音哨收了起来,面露难色的摊摊手,“你们人手众多,我势单力薄的赤目玉兽怕也是护不住。可我把它交给谁呢?不如二位给我看看你们的本事?”
“都说天意斋的林公子心思巧妙,做事左右逢源,今日一见果然所言不假!”袁嘉茵看着他冷笑几声。“以赤目玉兽做诱饵乘机逃脱倒也是个办法!”
随后,她扭头看向骑马的黑衣人,“怎么着?城防参军毛大人也对赤目玉兽感兴趣?还是大人不知朝廷要事,目中无人不惧永安司,也不把圣上放在眼里?”
“你是何人敢这样和本将说话?”
“这位是永安司的袁掌使!”永安司的队伍中有人出了声。
“原来是袁掌使大人?恕小的眼拙。”
其实他早就认出了袁嘉茵,心里正想着怎么办,要是被她识破身份,丞相绝对饶不了他!这该如何是好?怎么这么倒霉就遇到了永安司的人。
他不敢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掌使大人说笑了,小的哪里是什么城防参军,只不过是在云集山里自封的将军名号罢了!兄弟们听说他身上带着赤目玉兽,想抢来卖个好价钱,没想到会遇见您?”
“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敢与永安司作对!还不速速退下!”
袁嘉茵脸色阴沉,双眼紧盯着他。此人分明就是城防参军毛威。可他为何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难道背后还有其他原因?眼下,只有先保住林天深,再细问赤目玉兽的下落。
她挥一挥宝剑,示意永安司的人将林天深包围。
毛威看着她冷冽的样子,一时语塞。
“大人,相爷吩咐过、若是永安司的人不识时务,咱们就、”身边的人靠近他晃了晃手里的刀。“再说,她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本事。不如、、”
“也好。既然相爷有话,那咱们就、”
毛威看了一眼他,稳稳心神,片刻之后笑道,“本将虽是草莽之人,可也知道永安司是穿着官服腰围玉牌查办案件的!像姑娘这般江湖打扮的就没有出现过!姑娘怕也是和本将一样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为了得到赤目玉兽冒充永安司的人?本将险些被你唬了去?来啊、将这帮江湖骗子拿下、”
“大人当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和永安司动手?”袁嘉茵脸色一变,杀气弥漫!
“还敢狡辩?为了得到赤目玉兽竟使出如此奸诈的手段!本将如何能饶你?”毛大人一声叱喝提起长枪急促而来。
“兄弟们,看住林天深别让他跑了。”袁嘉茵大怒,他真的敢动手!看我怎么收拾他,便大喊一声出马迎战。
此时,南星和紫萝一前一后在山林里穿行。
紫萝内心忐忑不安,低着头走在南星身后不敢解释一句。她真的怕她问起此事,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若是出卖少主,她今后更没有好日子过。
南星心中也有了计较,瞄了一眼身后的紫萝一言不发的走在山路上。这丫头竟然趁她喝醉偷偷的带她离开!此时,若是没有林天深的算计与帮助,她怎会如此?看来,她到底还是林天深的人。那林天深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如此算计我?
而赤目玉兽正蹲在了南星的肩膀上。
自从在马车里闻见南星身上的味道,它就紧跟着她。南星还以为它是跟着紫萝的,后来才发现它是跟着自己的。无意间摸摸它,它就蹭蹭几下上到了她的肩膀处不下来。
听着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紫萝看见前面的空地上,几个人围着林天深。
她心里一紧,起身冲了出去。
“小姐,公子很危险。属下去救他、”
南星没有理会她,站在那里看着林天深脖子上的青鸟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