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夫没认错,这个女娃娃是庄里的人吧?那你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打量着她们三人,很快就认出紫萝是藤萝庄里的人。
“阁下慧眼,我们是外地的。初次来到藤萝庄就被老庄主送到了这里、”南星笑着上前两步。“据说您这里是藤萝庄中最恐怖的存在,本姑娘倒是觉得还不错、”
“还不错?哈哈、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娃娃、”
黑衣人大笑,笑声过后依旧站在那里,浑身凌冽的看着她们,“既然到了这里,就别想着要出去了。这里就是你们的住所,好好的在此处养养精血,不至于老夫想要用的时候你们很快就不行了。”
“阁下是想要用我们做药人?”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做老夫的药人你们应该感到荣幸!”
黑衣人语气变了不少,“老夫现在没有时间管你们!暂且让你们多活几日,楼上就不要去了。免得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被吓死!”
“你让我们住这里?”袁嘉茵不服的看着他。
“怎么?这里不好?”黑衣人冷笑一声,“不想住这里就去地下牢笼!”
“住、就住这里!这里挺好的、”南星赶紧应声,“我们收拾一下就行、”
“对,对,我们收拾一下、”紫萝碰了一下袁嘉茵示意她不要再出声了。
黑衣人看看她们,没有出声抬脚上楼。
“阁下请留步,在下还有一事想要请教、”南星想起那个蟠螭纹急忙相问。
“请教什么?真是啰嗦!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黑衣人留下了一句话就没了身影。
南星赶紧上前追问,就被一阵阴风震了下来。
抬头看看上方的阁楼,台阶隐没暗处。
她眉头微皱,刚刚竟没有发现此处有个楼梯。看来上面的一层十分重要,难道会是制药室?
回忆起刚刚的黑衣人身材不高,黑衣斗篷套在身上极不合身,衣边磨损严重拖在地上。露在外面的手指枯瘦干瘪,指缝残留着药渣,又浑身充满着药香味儿。想来这人是位制药高手,而且是经常穿着这件斗篷在制药。
“小姐,你先休息一会儿。属下马上就收拾、”紫萝扶着袁嘉茵先坐下,回身找来笤帚开始打扫。
南星过来看着袁嘉茵,“你怎么样?我切切脉、”顺手摸下她的脉搏,脸色微变,“幸亏那人只用了三成的功力,要不然你的小命不保!”
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来两粒药。
“把这两粒药赶紧吃了,本姑娘自制的药,治疗内伤有奇效。”
“这人功力深厚不好对付!以后咱们得留点神、”袁嘉茵毫不犹豫将药倒进嘴里。
“嘉茵姐说得对,眼下只有先稳住他,咱们静观其变!”
南星又在她身上封住了几处穴脉。“这几处穴脉我先替你封住,等药效发挥出来,内力调息好了就会自动解开的!”
“他要咱们做药人,你有什么看法?”袁嘉茵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里带着希望。
“嘉茵姐放心,我容南星不会做药人的!也不会让你做的、”南星笑着拍拍她,“实不相瞒,刚才在笔架上发现的那个蟠螭纹与我有些渊源。我是想趁着在此处居住,一方面翻看这些案卷和书籍增加见识。另一方面想要查探藤萝庄和这蟠螭纹的关系,还有这位老者为何躲在此处?他在制造什么药?”
“也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袁嘉茵抬头看看紫萝忙碌的身影,无奈的叹口气,“林天深这样对咱们,你不要对他有什么幻想了!还是宁王殿下比较合适!”
“嘉茵姐,好端端的提起他做什么?我们这婚姻是御赐的不假,可我离开昭城十年了,对他早就没了感觉。”
“不会吧,你幼时不是常常提起他的吗?还说过以后就和他在一起?”
“真的?我说过此话?”南星的手指乱动着,就怕袁嘉茵看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你看你,幼时说过的话成了真。怎么又畏首畏尾的不敢承认?初听到圣上赐婚旨意时,我是很替你高兴的!宁王殿下虽说性情不好,可对你还是真心的!你可不要、”
“好啦。嘉茵姐。我知道了。”
南星不想再提起宁王夜子渊,毕竟和他是合约婚姻,自己怎好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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