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大汗蹋顿”
“从冀州牧牛羊供给令!”
两面巨大的幡旗字样,为瞎子牢牢记在心上。
乌桓大汗蹋顿,自然就是邺城会议时候,沮授口中的北方强援了。
乌桓一族,押宝袁绍为九州霸主,蹋顿不但带了精兵一万五千人到此,更是将族中肥羊,牛马壮健者,一并携之南下。
就是以资邺城军用!
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 正好撞上了张辽这一路曹军。
瞎子口中默念,麻溜的爬下大树,来到了张辽身前。
此时曹军都觉察到了不对,将战马按动匍匐下来,躲在北方长草之中,瞎子把所见通禀,素来刚毅果敢的文远,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并州一地,匈奴部落甚多。
张辽深知,胡人部落和部落间,实力差距很是悬殊。
乌桓大汗本部,同他遭遇的东胡别部,自当不可同日而语。
细问瞎子,也说胡人多有玄甲,同平日只穿皮甲,射箭的乌桓骑兵全不相同。
“大将军,算了吧,军令只是让吾等一路焚烧粮站,今冀州数郡县,已然粮秣尽失!”
“只要回军兖州,就是大胜!将军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何必用险?”
张辽副将牛盖,眼见文远脸色微红,眸现寒光,顿时猜到了大将军所想,连忙出言劝说。
张辽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咬牙沉声开口。
“不然,自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同之令,乃是断袁绍粮秣之意!”
“粟米为粮,牛羊之肉,更是粮秣,这些肉食送到邺城,可大涨袁绍士气!”
“此事若是吾没有遇见也就算了,但碰个正着,自当较量一番的!”
“不过夷狄胡酋,又何足挂齿,吾观彼军虽众,却是阵型散乱,一会听吾号令,直入胡酋帐中,斩首蹋顿即可!”
史书记载,十几年,张辽在白狼山,同曹操说的话,和现在同牛盖说的一般。
并州文远,天性气质端沉,英武无双,否则也不会合肥时候,引三百铁骑,荡平江东男儿之举。
此时战心满胸,张文远长身而起,目视牛盖。
麾下副将会意,吩咐校尉,吹响了号角,一千曹军铁骑,到了现在,也未见折损,此时全员突兀立马在长草之中,挡在了乌桓可汗的面前。
风吹草地现牛羊,一阵冀州夏日之风吹过,蹋顿单于带着的牛羊之属,好像也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一起开口嘶叫,再不敢向前。
一千劲骑,挡在乌桓人之前,列阵等待厮杀,倒是把蹋顿,吓的一个激灵。
“前方兵马为何人所有,可是袁公,派来等候吾等的啊?”
“大单于,不对,主公未有安排,这,这倒像是近日来,搅乱的冀州鸡犬不宁的曹贼游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