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驰抓耳挠腮的样子,众人哄堂大笑。秦驰不乐意:“你们别笑,换你们你们能行?”
向磬连连摆手:“那自然是不成的,毕业这么多年,当年学过的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
叶瑾瑜:“我也不会,否则我当初也不走艺术生的路子了。”
池影更不用说:“我是小学渣,这种题我搞不定的。”
倒是邵弘,过去看了几眼,沉思了一会儿后居然做了出来。他也不骄傲:“这还是比较简单的,后头再难的我也不会,以前学过些,后来也忘了。”
秦驰起哄:“魏小姐,魏小姐来一个!”
他一起哄,别人也不敢附和,客厅里就秦驰一个人的声音,他讪讪的:“不是,你们这波没义气的家伙!”
他扑过去就要挠叶瑾瑜,叶瑾瑜往旁边躲闪:“我才不起哄,万一……”
“没有万一,”西尔维娅轻笑:“我也做过数竞题的。”
她自认自己不是蠢人,这几年里在数学上确实花了大工夫,当然数竞题她的确没少涉猎。
这会儿西尔维娅就坐在魏嘉幸的旁边,她空着的几道题西尔维娅只是简单说了几句,魏嘉幸就明了了:“姐姐聪明!”
西尔维娅:“你才是真的聪明。”
她都多少岁的人了?平时没少看这些,而魏嘉幸才成年,再度入学的时间也不长,现在已经能够做数竞了,聪明程度可见一斑。
霍予淮:“两位大聪明就不要互夸了,幸福若是像你魏姐姐一样把数学书当课外书看,这些都不会难住你。”
向磬等人也知道西尔维娅的习惯,她对时下年轻人喜欢的游戏手机等等的确没那么热衷。诗歌文学也很少见她涉猎,她更多的都是看数学著作和药材类的书籍。
这点爱好怎么说呢?反正他们是做不了,这爱好有些太烧脑了。
人骨子里都是有惰性的,都好享受,休息时候自然想着好好放松,恨不得什么脑子都不用,哪里又愿意再劳心伤神?
西尔维娅好笑:“你们平时工作忙,我若是也像你们一样成天忙于工作,也没有那么大错时间花在这上面。”
向磬:“所以我们都羡慕魏小姐,将日子过成了诗,太惬意悠闲了。”
“但是你让我跟你换,这样的日子我也不习惯,我还挺喜欢我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的。”
霍予淮:“求仁得仁吧,我对我目前的生活也非常满意。”
魏嘉幸盘腿坐在地毯上做题,秦驰就趴在她旁边的茶几上看她,虽然魏嘉幸表情少,但是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
遇到有些复杂的问题,她的眼角会微微耷拉下来,眉心也会不自觉的蹙紧。但是一旦想通了,她的眉头就会舒展开,眼睛也会亮晶晶的。
反正秦驰越看越觉得魏嘉幸怪好玩的。
他陪着魏嘉幸做数竞题,霍予淮等人就挪到了旁边,大家也有意识的放低声调,毕竟这里面就魏嘉幸最小,又有那样凄惨的遭遇,大家都会下意识的多关心多照顾她几分。
看了眼趴在茶几上的魏嘉幸,霍予淮垂下眼睫:“我这段时间也安排人去调查了,稍稍有了些线索,但是想要立刻就找到他们,不是件容易的事。”
向磬:“你都查到什么线索了?分享下我们也帮着打听打听。”
霍予淮敲敲台面:“张保山说他当初是在他平城的一个小树林外捡到幸福的,平城也不是张保山的老家,只是那会儿他们的窝点设在平城,他捡到幸福也就是个偶然。”
邵弘:“偶然事件啊,这概率也太低了。”
霍予淮:“张保山说当初捡到幸福的时候,幸福身上的包被和别人也没什么不同,想来对方做事很细致。”
“窝点方圆百里我都找人去打听了,因为时间太长了,很多人都没什么印象,但是我注意到了一个传闻。”
“就在距离那个窝点五里远的村子里有个叫李琴的,听说她以前一直在大城市给别人当保姆。可十几年前忽然就举家全都搬走了,再也不曾回来过。”
西尔维娅微微挑眉:“还查到了什么?你应该不至于因为这点就怀疑上她。”
霍予淮低笑:“听一个老太太说李琴当初回来的时候避着人,可她家住的近,还是听到了李琴家有孩子的哭声。”
“只是那声音细细的,跟小猫崽儿似的。那老太太年纪大了,听他们家里人说平日里也有些糊涂,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也算是条线索吧。因为村里人都说李琴不曾嫁过人,若是真带了个孩子回来,孩子的爸爸是谁?”
西尔维娅:“的确算是条线索,所以李琴那边你还查到了什么?”
霍予淮摊手:“人海茫茫,想要找到她哪有那么简单?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改名换姓,甚至她到底还在不在,这都不好说。”
西尔维娅点着桌面,“暂时先别跟幸福提这个,等找到更多的线索再说吧。”
霍予淮:“我知道,这不是先和你通个气吗?而且这终究只是怀疑,没有证据也没见到人,一切都做不得数的。”
池影心疼的看着魏嘉幸:“越想越觉得这孩子的遭遇让人怜惜、”
邵弘握了握池影的手:“等我们有了小宝宝,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她,不让别人有伤害他们的机会。”
叶瑾瑜歪了歪嘴,他觉得自己特别多余。话说他也没觉得邵弘和他们有多不一样,他和池影的相处也就是那样,可怎么偏偏就他生了情丝?
这叫什么?爱你在心口难开?想想这句话也不对味啊。
西尔维娅:“其实在我看来找不找没多大意义,毕竟幸福也成年了,有我们看顾着她以后过的也不会差。若真的找到了,倘若亲生父母后来又要了个,那幸福怎么办?”
“若是对方品性再不好,那无疑更糟糕。但是人都有一个知情权,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从这点上看我也不能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