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沉默片刻,“吴大哥应该知道,郭建设是我牺牲了的姐夫。”
吴江点点头嗯了声,正是因为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才会觉得奇怪。
“前些日子,我在京城看到一个男人,背影很像他, 并且我听别人喊得就是郭经理。”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委屈,“我想要冲上去看清楚,却没追到人。”
吴江惊得嘴巴能塞进去一颗鸡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你的意思是,你姐夫没牺牲?”吴江皱眉道,“可牺牲的公函已经下来, 抚恤金也发了下来,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苏半夏苦笑一声, “我原本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我仔细回想了,是有可能的。”
这事事关重大,吴江说了句稍等,将办公室门关上后,这才重新拿起话筒,“半夏啊,你那说话安全不安全?”
“安全的。”
这家电话亭的老板倒是很聪明,将电话单独安了一个地方,还用板子隔开,每次有人来,老板都会避开。
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每次都来这里打电话了。
“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这事是有可能的?”吴江语气格外严肃,“你要知道,这事非同小可!”
逃兵每个年代都有,可这人诈死逃兵,骗取了国家的抚恤金,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你去红旗村就能知道, 郭家人一直阻挠我姐上京读大学,甚至找人陷害我姐。也正是这样,我才会想办法将户口迁出来。”苏半夏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我们到京城就安全了,却不想我姐在火车上中毒,到了京城后也不安全,前几日还被坏人袭击。”
和吴江相处,苏半夏贯彻捡能说的说,只要不出破绽就行的原则。
“中毒的事情找不到下毒的人,袭击的人在牢里自杀了,两件事都不了了之。我原本不明白为什么,但现在我想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