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苏白芷快速上前将沈奶奶扶起，“您别担心，我已经让李叔去派出所了，公安同志们马上就来，医院的人也很快就会到。”

看沈奶奶这幅神情，苏白芷心底的愧疚几乎要溢出来。

沈奶奶连着哎了好几声，身体的重量控制不住地压在苏白芷的身上，两人搀扶着往前走，直到陈所长面前，沈奶奶才松开苏白芷的手，慢慢蹲了下去，摸着陈所长脖子上那刺目的红痕，“援军啊，是你抓的犯人来报复你了？”

陈所长正要点头，就听苏白芷抢先道：“奶奶，对不起，是我的仇人。”

她咬着牙，右脚尖不自觉在地上蹭着，“我们苏家的仇人，现身了！”

沈奶奶没说话，只不住查看陈所长的伤势。

巷道里逐渐安静，随着沈奶奶的沉默，苏白芷的头也越垂越低。

没多久，从那边巷道就传来了脚步声，张屠夫满是警惕地举着砍刀，就见来人连连表明身份，“是我是我！派出所的小李！我们所长呢？怎么样了？”

见到熟悉的面孔，张屠夫这才将砍刀收起，“小陈在后面呢，你们去看看。”他说着还往巷道里看了眼，就见后面没人，皱眉道，“你们没给医院打电话吗？”

“打了！”小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这个点了，派出所就我值班在，我打了电话就赶紧过来了。”

他摆了摆手，“所长，您没事吧？”

陈所长点点头，指了指他奶奶，小李这才将一直蹲着的沈奶奶慢慢扶了起来，“奶奶，您慢点！您年纪大了，可不能长时间这样蹲着。”

沈奶奶长长舒出一口气，这才将实现落在了苏白芷的头上，一把拉起她的手，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她，“白芷啊，你没事吧？你说是你的仇人出现了？”她四处张望着，难得说了句脏话，“那鳖孙呢？跑了？”

苏白芷看着沈奶奶的手，呆愣愣地点头，“跑了。奶奶，对不起，要不是我，陈大哥也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