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税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很快,周围的村子也都知道了此事,得知自己要多缴纳五成的赋税,大家都震惊了。
各村的村长,直接联名了所有乡亲,准备状告这事儿。
事情闹得这么大,莫说是东营府,连与东营府相连的安阳府也已经知道。
这事儿,钱蠡一个人已经压不下去。
听着外面的叫喊声,钱蠡气得不行,朱永贵这人怎么是这样一个废物!
“你怎么不会从新书写一份!”
朱永贵还理直气壮的:“那些字儿,我又不认得,再说了,大人您也没有吩咐不是,以前也都是这么来的。”
这下钱蠡是真的崩溃了。
以前也是如此?朱永贵是多大的胆子,只在原字上改动。
这些年都没有出事,当真是他福大命大!
他怎么会遇到朱永贵这么愚蠢的人!
“你,你……”
“钱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本老爷出面不成?不怕直接告诉你!若是你敢如此,我便将此事告诉那帮刁民,这都是你钱蠡的主意,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朱永贵怕什么。”
再聪明的人,也怕朱永贵这种没脑子的废物。
眼下的钱蠡便是如此。
他若是要让朱永贵背锅,也要有合适的理由,且不说他如今就在朱永贵府上,这些日子他和朱永贵之间的事儿,任谁都会知道他们关系匪浅。
就算现在他说自己与朱永贵无关,这些刁民也不会信。
好好的丰禾镇,怎么会突然出这样的事儿。
这其中,必然有人在引导,不然的话,谁能看出告示被人改过?
就算是能看出,那些刁民也不敢说出来的。
该死!
钱蠡突然想到了秦儒。
确切说,他是想到了宋姝,那日在他面前,宋姝虽然毕恭毕敬,可她每句话都在为自己开脱,却不会让人觉得不妥。
这人很聪明,若不是她,就算秦儒也不敢闹这样的事儿!
想到这,钱蠡心底后悔不已,早知如此,那日就应当惩治那贱妇才是。
与此同时,宋姝倒是乐得自在。
这铺子的生意火红,她手里大把的银钱,钱蠡与朱永贵会如何,和她可没有任何关系。
倒是秦儒那,宋姝还没有忘记。
她与裴瑄来到秦儒府上,见四下无人,才放心出来,整得好似是做贼一般。
秦儒也不禁笑起来。
这一笑倒不要紧,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得秦儒哎哟两声。
秦儒不禁摇摇头。
他装病是假但也是真,毕竟钱蠡感觉自己被下了面子,可和狠狠打了他板子呢,不过这也给他开脱了。
告示的事儿,就落在了朱永贵手中,不然,还真成不了今日这般局面呢。
想到这,秦儒嘿嘿一笑。
“裴公子,姝娘,你们二人怎么来了?”
“来瞧瞧秦大人,见您气色好多了,我们也能安心些,如今朱永贵府上可是热闹,我们也是担心,他们会不会来找您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