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乔坤清醒过来，心有余季，这是我有资格参悟的术法吗？

他暗自估量，虽然这“番天印”只是术法，并非道法，但是其中涉及到的道理，绝不是区区两件灵宝所能比拟。

他清醒过来，却见广成子已经离去，只有黄龙真人还在院中喝茶，甚为惬意。

黄龙真人见他清醒，笑道：“怎么样？没让你吃亏吧？”

乔坤连忙向黄龙真人道谢。何止是没有吃亏？简直是赚大了。这一招霸道绝伦，能够弥补他攻击的不足，只是想要练成也不容易。

同样都是能祭炼成宝物的术法，番天印感觉比阴阳镜强出许多，修行也困难许多。

乔坤很快明白，阴阳镜是梳理阴阳所用，玄妙精微，不以威力显现。而他又有阴阳基础，借用其中道理顺势而为，自然简单。

而番天印则是强横霸道，与他之前的修行并不相同，自然困难。

若练成之后，用来争斗只怕无往不利，威力还在当日杨婵所用那一掌之上。

若用此印和杨婵比一招，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乔坤刚浮现这念头，又摇头，两人再无牵扯，也不用想着再报复回去。

黄龙真人笑道：“倒也不用谢我，若广成子师兄不愿传授，我也是无法。不过此术法乃是我玉虚宫嫡传，你切不可传授他人。”

乔坤自然应下，他确实不敢外传。广成子和赤精子想将这些术法传给谁都可以，他却不能将此印外传。因为他还不是玉虚宫弟子。

若是当时有机缘，能够拜师玉鼎真人，搞不好现在早学了八九玄功，番天印、阴阳镜，说不定还能学更多。

不过没有机缘就是没有机缘，却勉强不得。他又想到一事，问黄龙真人：“广成子仙长所说‘东厨司命定福神君’一事还有波澜，又是何意？”

黄龙真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冲撞了司命而已。”

司命？乔坤反应过来，“莫非是司命娘娘？”女娲宫中的那个老太太的凋塑似乎就是司命，还有一个小姑娘的凋塑，却不知是何姓名。

“可不是嘛。当日司命也曾协助造人，也算是你们人族圣母。不过司命只在娲皇宫潜修，其性澹泊，想来也不会怪罪。”

如此便好。乔坤放下心来，而后又忍不住思索，司命之名，姬发应该也是知道的，如何又封什么“东厨司命定福神君”？是他不知神号的禁忌吗？

这么想，却听黄龙真人叹息，“不过是天、地、人、神四种法子，其实我龙族多用神仙之法成就金仙。”

昆仑十二仙基本都是天仙之法，龙族多为神仙之法，但是黄龙真人却是地仙之法成就金仙。

在一堆天仙中，出了一个叛徒，在一堆神仙中，出了一个叛徒。敢情，黄龙真人就是个二五仔。

神仙之法不甚出奇，只是感悟自身的神职、神位，然后尽量做贴合神位、神职的行为，时时感悟其中差矣，不断进行调整而已。

说起来虽简单，但是做到却难，所需时间旷日持久不说，还要尽量避免做与自己神职冲突的事，同时警醒“真我”与信民以为之“我”的差别。

许多的神仙之法，各有玄妙，其实本质也不过是如何协助感悟神职，如何分别“真我”与“他我”而已。

乔坤也明白神仙之法成就金仙到底限制有多大，当日东海龙王敖广明明对他有杀意，却不愿出手杀他。就是不想耽误修行。

至于水淹陈塘关，应该是兴云布雨、降下水灾也是在他神职之内，所以可以承受。

不过乔坤却不一样，“东厨司命定福神君”不过只是他的神道分身而已，纵然有事，也可以舍弃，本体无损，直如壁虎断尾一般。

他心中忍不住想，这算不算寻天地的漏洞？莫非远古天帝便是因钻了天地规则的空子而陨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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