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坤望向夏花,夏花依然平静,她只是伸出手握住了姮娥,不发一言,身上有“金乌焚天”运转,有着让人心安的温暖。
她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可能比他和夏花的血脉还近。
那一段历史对于姮娥也是一种负累,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过在她亲人的面前,她并没有打算隐瞒,姮娥又望向夏花,“羿没有杀我,只是不再信我,我屈心侍奉他十多年,才终于有机会当着他的面抢走了他最珍视的长生不死药,断了他长生的希望。”
说这话的时候姮娥也没有仇恨,也没有痛快,好像一切只是微不足道的事。
这就是后世流传嫦娥奔月的真相。
乔坤也觉得沉重,羿的记载他以前在龙宫看过,他以为白龙、羿、宓妃、姮娥之间是一个多角的爱恋,姮娥是个被渣男所伤的伤心人,却原来她和羿之间是血海深仇。
为了折磨自己的仇人,她甘愿忍受千百年的孤寂。什么“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她应该是不悔的。
不过姮娥仙子很快便恢复如常,握着夏花的手,放到乔坤手上,“你们两个孩子,很好。”
虽然没有明言,但明显姮娥仙子知道,乔坤也与大夏有些关联。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来到月宫的时候,姮娥仙子对他有善意。不过和姮娥仙子血脉亲近的,应该还是夏花。
姮娥仙子便拽着夏花说了许多话,夏花也安静听着这位亲人的言语,适当关心。
乔坤在旁安静听着,并没有询问什么。这一段历史对他来说本也无所谓,纵有隐秘也不影响如今封神形势。乔坤并无深究的想法,他只是想确认姮娥对夏花好的原因而已。如今看来,姮娥可以信赖。
不过他这般,冰娥却狠狠瞪他,“不是说要给我做好吃的吗?”
乔坤想起,他确实有说过。当下辞了姮娥、夏花,到空旷处取出各种工具,还有淀粉、面粉,麦芽糖、蔗糖、果糖、蜂蜜、灵酒、牛奶、鸡蛋等食材,动手制作各种甜点。
这些甜点大部分是给冰娥制作的,少部分是做给姮娥这位姑奶奶。虽然按辈分,姮娥应该是这身体的祖姑奶奶,但他是“大自在地子”,想来姮娥应该不会想不开,以他祖姑奶奶自居。
天宫被锁,“东厨司命定福神君”的种种本事也只保留了小部分,但是乔坤厨艺本来也不差,一样做的非常美味,反正冰娥非常满意,又拔了一棵月宫中的玉树交给乔坤作为谢礼。
一些寻常甜点就能换来盘古大神的睫毛,乔坤如何不愿意?当下更献殷勤,但可惜以后却没有这种好事了。
不止没有,乔坤还被迫陪着冰娥餐后活动,可怜他实力十不存一,只能被吊打,被冰娥用太阴之精折磨。
太阴之精乃是冰娥催动月华凝聚,别有妙用,再配合玉树化水滋润身体,简直得天独厚,乔坤便借由这种条件,在身体内重新达成平衡,一番活动之后,实力恢复了七八成。
虽然只是被“穿心锁”锁住之后的七八成,但乔坤也很是满足。只要他消化这段时间所得,再等到“穿心锁”被“易图通变”镇压完全,他的实力能有大的进展。
而且被“穿心锁”锁住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因为他还有“风里希”这种元神,乔坤可以借由两种元神对天地的差异来认识自我,认识天地,这对他以后达成天人合一是有很大好处的。
姮娥和夏花交流了许久,感情进展很快。乔坤都有一种想把夏花留在月宫的冲动,毕竟这里有她的血脉相连的亲人,但夏花却执意回到人间。
而且姮娥仙子说,没有太阴星君的允许,她也无权留人久住。
虽然不能留夏花,姮娥却赠了许多丹药以及几坛桂花酒,想来她也是知道大夏四大神器的缺陷。
乔坤催动法力探查,夏花诅咒虽未祛除,但身体强壮了许多,寿元也补充了一些。
如果夏花再不催动“惊仙”,应该能活很久。
乔坤看着那几坛桂花酒,心说,有这些桂花酒,便是夏花再催动几次“惊仙”也可以接受。何况若出问题,还可以再来月宫讨要桂花酒。
而且既然桂花酒有效,那么蟠桃、人参果应该都会有效,如果能度过封神,他就可以去找寻这些灵物。他也是无漏之躯,大自在地子,未必没有得到这些灵物的机缘。
乔坤实力略有恢复,返回人世间的时候还要快一些。他也不拖沓,直奔最前线而去。
此时大军已经到了潼关。
潼关凭险而立,扼守中原和关中之间的东西要道,是五关中地势最险要的关卡。
其北是滔滔黄河,南是巍巍秦岭,西近华岳,周围有山高路狭,谷深崖绝,实难通过。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时大周兵马已经在潼关下寨安营,乔坤落下,也很快入营,跟随士卒进入主帐。
此时武王还有姜子牙以及许多门人将士都营帐内商议,黄飞虎、南宫适、魏贲、苏全忠、邓秀、邓婵玉等人都在。
还有李靖、虞红芍、哪吒、雷震子、金吒、木吒、杨任等道门弟子。只是却不见青秋和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身份特殊,一般不参与商议大事,只在关键时候出手。
见到乔坤到了营帐,姬发连忙起身,走到近前,拉着他的手道:“王弟,全赖你救了相父性命,为我西岐做此牺牲。昕柔知道,定然开心。”说着吩咐左右去通知姬昕柔去了。
姜子牙也道:“我此番能够活命,是靠道友。”
乔坤与姬发互为兄弟,而姜子牙是姬发的相父,又叫乔坤道友,显得非常混乱。
他也不居功,只说:“其实我道法低微,此战全赖杨任道友和姜元帅。”
说起来,他还收了吕岳的好处,吕岳给了他一个任务,乔坤也不愿占吕岳便宜,准备有空把列瘟印交给李平。
旁边苏全忠面色惨白,明显受伤,他见着乔坤表情微变,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是忍住了。
只怕有些变故,乔坤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此时确实不便,也不多言。只退到一旁,安静听着,并不多言,一边听,一边催动术法修行,不多时他便了解目前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