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的笑容有些无奈:【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不是我不想阻止,而是不能!】
应采澜又问:【难道是圣旨下来的?】
康王妃当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将来你生了孩子,莫要让他过早展现才智】
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应采澜是学霸思维啊!
她会推理!
这不,猜测是皇帝悄咪咪提了一嘴:你家阎望这么聪明,就送进宫给太子做伴读吧。
看着光鲜亮丽,其实,何尝不是——
质子?
不错!
阎佩瑜平时看起来很温和,想来是因为做了太子伴读后,十几年世故让他学会了圆滑。
隐藏了自己真正的性格,做一个虚假的自己!
或者说,隐藏久了以后,这样的性格也就是他,无从改变了。
但其实,他内心里对被迫打小离开父母,一个四五岁的孩子面对吃人的宫廷、面对猜忌他的皇伯父……
他是怎么憋着忍着下来的?
伴君如伴虎,跟在太子身边,他能不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任何一件东西?
他能不能做任何一件自己喜欢的事?
他能不能表现出来,自己有任何喜欢的小玩意儿?
说起来,他和太子同吃同住,吃的东西都经过验毒。
但何尝不是经常替太子验毒?
长期隐忍,形成了心理黑洞的诱因,以至于他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特别的强。
如今,他还不知道,体内的毒到底是亲近的人干的,还是替太子背了锅!
他内心能没有黑洞吗?
这么一想,应采澜觉得阎佩瑜还挺可怜的。
没忍住,朝外面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身上。
腹黑狗,长得真是耐看啊!
灯下看美人,美人更好看了!
阎佩瑜没发现小娇妻盯着自己看,他说道:“这件事得查个清楚。父王,您最近有没有提过,要封地离开帝京?”
听到这话,应采澜心口一震。
她猛地看向康王妃,悄声问:“咱家有这想法呢?”
康王妃把她的手拉过来,攥在手里拍了拍她的手背,没说话。
可见,默认了。
看来,因为阎佩瑜中毒差点丢了小命的事,他们是打算撤了?
留在帝京不见得有什么更好的,反而可能丢命。
就算阎佩瑜死了,家里还有其他人啊!
阎佩瑜的亲弟弟才十岁呢!
应采澜感觉自己的心凉了半截。
妈蛋!
她还想创业?
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几十万两银子,哪怕是应淳善那个冤种爹出的,揣怀里不好过扔水里?
她是不是要从现在开始,转移财产了?
好歹,原先给应彩月的嫁妆,应淳善也不敢说要回去,自然都是给她了。
见她面色不对劲,康王妃以为她是惊怕,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表示安慰。
低声安抚:“别急,先听着。”
“是,母亲。”应采澜不走神了,认真聆听外面的谈话。
越听,越觉得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