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你当我不知晓,你偷偷在喝避子汤?”阎佩瑜低声一笑,重重地捣了一下。
应采澜:“……”
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赶忙抱紧他。
没去问“你怎么知道的”,他既然这么说了,再问显得她很傻。
她勉强拉回理智,闭上眼睛低声道:“我们现在境况危险,你确定要制造一个软肋出来,给敌人当把柄?”
开玩笑!
现在生孩子,难道不是找罪受?
才十六岁,又是新婚。
并且,一大家子境况危险,生孩子出来凑什么热闹?
她喘着粗气,抛出第二个问题:“怀着孩子,我的危险性可能连升五级不止。别人随随便便就把我给弄了,你确定不是想升官发财死老婆?”
阎佩瑜一听,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但他也很清楚,除了现在怀孩子比较危险的原因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其实还在观望。
心里指不定还想跑路,有孩子怕跑不掉!
换句话说,她的心还没在他身上!
他很想用个孩子拴住她,可想想如今的境况,暂时还是算了。
睡个午觉弄得大汗淋漓,浑然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的应采澜,在入睡之前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信他说的睡午觉了!
不过,她也算知道,原来阎佩瑜想要孩子?怪不得身子刚好,就频繁勾引她!
呵,生活环境不安稳,要什么孩子?
当炮灰、送人头?
好比那应彩月,目的是想生出儿子上位的,又有不同!
次日,大皇子府。
要上门赔礼道歉,其实应采澜自己去就可以了。
但世子爷不放心自家媳妇儿,还是陪着亲自上门。
阎襄不依不饶得来了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趾高气昂:“稍后,等彩月出来,世子妃亲自给她道歉!”
一个“等”字,代表了对康亲王世子的羞辱!
让堂堂的世子、世子妃等一个侍妾,可不是屈辱吗?
可他们是奉旨道歉,还不能走!
瞧着他那态度,应采澜十分无语:这大猪蹄子,完全不管坐在一旁的老婆脸色有多难看!
也就是在古代。
换做现代,遇上这种事,老婆应该祭出四十米大刀、且不允许他先跑三十九米了!
应彩月没有很快出来,大概便是故意吊着应采澜的。
但应采澜也不急切,阎佩瑜更不急。
这对夫妻好像来大皇子府郊游似的,喝茶、吃点心,甚至没把主座上的阎襄放在眼里。
应采澜每吃一样点心,便要与阎佩瑜说一句话:“世子,你吃这个,没那么甜。”
“你身子不好,这个别吃,太甜了!”
“须知,糖乃百病之源,糖分摄入量太多,容易引发各种疾病。”
“这个也别吃,你刚刚病愈,不宜吃这油炸食物!”
其中,偶尔穿插阎佩瑜的温声回应:“好。”
“那就不吃。”
“你太瘦,可以多吃点。”
“喝口水,这云片糕太粉了,容易呛喉咙。”
主位上的阎襄:“……”
常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