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青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小时候我曾经也有机会学习阵法,可奈何那会儿我一心想要练武,根本不愿意学,如今想来,倒是错过了好些。」
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谢颂华始终保持着不相信不否定的态度,因而没有继续往下说。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然而还没有到宴春台,就被人拦下了。
黄子澄身上的官服都还没有脱,看样子是直接过来的。
见到她的时候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她抱拳行了一礼,「到府里得知王妃没有回来,想来便是去打听王爷的事情去了,可谢府也没有王妃的踪迹……」
谢颂华不欲瞒他,「我去了韩府,想从韩翦的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对于她去韩府这件事情,黄子澄显然是有些惊讶的,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似乎很快就想明白了,「那王妃可有打听到什么。」
谢颂华无奈摇头,「韩翦警惕得很,只说叫我不要操心,且说王爷不会有事儿,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黄子澄闻言像是松了一口气。
谢颂华不由惊讶道:「你这么相信那韩翦的话?」
黄子澄冷笑了一声,「那阉竖虽恶贯满盈,阴险毒辣,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倒是甚少会说谎话。」
想不到在对方阵营里,韩翦得到的评价竟然是这样的。
「那你今日可查到了什么?」
黄子澄轻轻点头,「王爷入宫那日,确实是去见了陛下,但是据整合而来的消息,此后并未在乾元宫看到王爷的身影,送进乾元宫的食物进出并没有改变,日常所费也没有半点儿异样,大概率,王爷并不在乾元宫,而且很有可能是第一日便离开了。」
「可王爷当时与我说的时候,明明是打算要进去好几日的。」
黄子澄点头,「那日除了国师,并未有其他人入宫,所以,王爷的去向,只能往这两处想。」
一处,指的是那唯一入宫的国师,另一位自然便是那无需入宫的太子。
结合当时江淑华拦路的事情来看,太子的可能性明显更大一些。
谢颂华将当时的事情告诉了他,黄子澄只是轻轻点头,「我这便吩咐下去,严密监视东宫的一举一动,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监视东宫。
这四个字他倒是稀松平常似的说出来,好像根本没有发现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过王妃,这件事情,您还是不要参与了,韩翦那厮说出这样的话,必有其道理,而且……您身份贵重,若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王爷归来之后,属下们着实不知该如何与王爷交代。」
谢颂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起另一件事情来,便又转了口风,「你说的是,最关键的是,这样的事情,实际上我也帮不上太多忙,王爷的安危到底还是要托付给你们了。」
果然,见她不再坚持,黄子澄的眼神明显松了些。
等入了宴春台,谢颂华才感觉到疲惫。
她心里清楚,黄子澄说是担心她的安危,并非虚言,只不过更重要的一点是,若是她还掺和在里面,可能非但不能帮上什么忙,反倒会乱了他们的阵脚。
实际上,方才黄子澄说的两种可能,在谢颂华这里,只有一点五种可能。
那个世人大部分都没有见过的国师就不说了,完全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路,也不知道他手里又掌握着什么样的资源,若眼下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可能性有多大,谢颂华完全没法计算与衡量。
但是太子,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这么多年了,萧钰的地位稳稳地在几个皇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