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修竹与何向两人进出容易,那酋长却是根本不允许进入到开阳县。
更别说拿山里的产物与百姓交换粮食了!
为了避免发生正面冲突,四人只能来到附近的一处树荫底下。
“公子!那些个百姓对于这部落之人恨之入骨,又怎么会让这酋长进去呢?”
赵修竹皱着眉头道:“接触的第一步,必然是艰难无比的,但我们必须迈开这一步。”
“否则,部落与百姓之间永远存在隔阂,那开阳的发展便始终受到限制。”
闻言,一旁的何向也是开口道:“对,万事开头难。”
“要让百姓愿意接触酋长,就必须将他们脑中对于部落之人根深蒂固的野蛮印象去除。”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打心底里接受部落族人。”
闻言,赵修竹眼前一亮。
“既然如此,加深双方的交流便可!”
何向摇摇头道:“谈何容易呐!”
赵修竹却道:“即便不易,那也要去做,否则便永远都是不可能!”
“我先去城里买一些粮,你让他先运回去救急。”
“你且同酋长说,让他先回去,我们过几天再去找他。”
说着,赵修竹便进了城里的粮铺。
也得亏他是赵郡李氏的后人。
家族见他在科举之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才将加大投资。
赵修竹这一路的盘缠,以及买粮所耗费的银子,都是从中取的。
只是,这一次买完粮食以后,他是真的囊中羞涩了。
但对此,赵修竹却丝毫不担心。
师父秦凡在万年县不也两袖空空?
照样活得安然自在!
我赵修竹身为他的弟子,怎能为师父丢脸?
若是实在没米下锅,便是做些小买卖,赚取一些吃饭用的银两,哪有何妨?
酋长背着粮食回部落去了。
而赵修竹则是随何向来到县里的私塾。
只是……
“这便是你所说的县学?”
看着这破落的堂院,赵修竹有些难以置信。
方才进到院子里,他蒙头便是一张蛛网。
而如今这院子,不说桌椅早已破败不堪。
便是那地面上的灰,都有一指厚了!
何向似乎也是有点惊讶的样子,但他还是肯定地说道:
“不错,这里便是县学!”
赵修竹看着对方,狐疑道:“你真是开阳县的私塾老师?这里怎会积攒如此厚重的灰尘?”
何向开口道:“四年之前,我便在此地教书。只是那时我妻难产,腹下血流不止。”
“我尽可能去找最好的郎中了,可她还是没能撑过来。”
闻言,赵修竹本来想要开口的话也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只能说上一句:
“节哀。”
何向摇了摇头:“在那时,我寻了一名接任者,便独自出走散心了。”
“只是这里居然被荒废弃置了,这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见状,赵修竹不由问道:“此地若是荒废弃置了,那县里孩童的开蒙又该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这些年来我游离四方,行踪不定。那继任者便是想要联系我都十分困难。”
“所以这开阳县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甚了解。”
闻言,赵修竹也不由得挠了挠头:
“既然如此,你那继任者又是何人?你若是知其住所,我们不妨去寻他一下,也好从他口中得知这四年来,开阳县的发展。”
何方点了点头,开口道:“那是我一个多年的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