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里。
乔老爷子悠闲的很。
放了权后,公司大事小事不用烦神,闲来遛鸟看花赏鱼,别提多自在了。
乔钰气喘吁吁跑过来,直接了当问了一句。
怎么样才能维持和好兄弟的基友情。
“亲兄弟尚且有阋墙之隔,要是以后成家立业,多有避嫌之处,该如何处之?”
乔老爷子看她喘气那样,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看你一身的汗,还不赶紧擦了。”
老管家赶忙掏出布帕。
“太子爷腿伤还没大好,下次可要仔细着点。”
“爷爷。”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
老爷子正在逗鸟,廊下的小铜笼子里头有只金丝雀,爪子拿金雕小环栓住,正在蹦蹦跶跶的拿鸟喙讨食。
“你看我这小雀,养的怎么样。”
“这是蜀山白燕。”
名珍之雀。
歌喉嘹亮清脆,羽毛更是匀称。
乔老爷子得意的点点头。
“你奶奶生前,最爱白燕,这鸟认人,要是自小养到大,即便打开笼子,也会自己飞回来。”
乔钰对鸟没研究。
“不过是铩羽之雀。”
乔老爷子打开笼子,把那条金环链解了,任由鸟喙啄他掌心的小米。
待小米粒全部啄完,小雀扑腾扑腾翅膀,一个振翅,飞了老远。
乔钰眼睛一瞪。
“飞走了。”
老爷子看着苍蓝天空,微微眯眼。
“放心,会回来的,这鸟生来有野性,你要真心喜欢,自然是不忍它一直关在笼子里,你要不喜欢,只想闲来逗逗,那关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他把目光收回来,看向她。
“江家和我乔家三代世交,生意,人脉,利益,诸多牵扯,文家就更不用谈了,这几年生意破败,我乔家也偶尔帮扶一把,现在你继承家业,要想怎么维系关系,看你自己。”
乔钰仿佛听到个笑话。
“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如今想人陪着,又不忍拘着人,有你这么难伺候的吗?”
他又道:
“你要是不忍心,那就罢了,明嬴他们也不小了,成天跟你鬼混,以后没出息了,你来负责?”
“我”
“天下之大,有些东西,总是要取舍,还有,万事有度,分寸如何,还是在你,避嫌不避嫌,何必和外人计较。”
“孙儿明白了。”
老管家看着乔钰出了院门,凑近老爷子,嘀咕一句。
“太子爷还小呢,有些事,不懂的。”
“身为一家之主,凡事就要懂得权衡利弊,把有利自己的牢牢握在手上,必要时,更是要不择手段,这优柔寡断的样子,看着就来气。”
乔老爷子指了指门口:
“她要有点出息,就两个都娶了,你看她那样子,像是有出息的吗?”
老管家赔笑一句。
“太子爷是做大事的人,这种小事还是要老爷子拿主意的。”
“我替她拿主意?就文夙那样子,我就看不上,顶多养在外头,我要把话说明白了,她肯么?”
“江家小少爷还是可以的,门当户对。”
乔老爷子又笑了。
“老江舍得儿子,我可舍不得孙子,这明嬴到底配我家小六还差点,再看看吧。”
这就太误会了。
乔钰想的是,好兄弟,一辈子。
乔老爷子听到的是,好兄弟,一被子。
这就弄茬了。
乔老爷子的意思是,你要喜欢,就使点手段,强势点,把人家家底先拿在手里头,掌握财政大权,那还不都听你的?你要是不忍心,当老子放屁。
乔钰听到的意思是,是好兄弟就应该一起赚钱,你现在继承了家业,能帮还是要帮的,不然明嬴他们成天跟你鬼混,天天打游戏,人都废了,
乔钰一想。
对啊。
好兄弟,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己赚钱,必须带好兄弟一把,看看明嬴,成天偷他爸私房钱,看看小姝,还要靠自己接济,她不能太混账太自私了。
还有,说到避嫌。
她心想。
都一起赚钱了,来往长久合作关系,自然不会被外人说闲话的,还可以维系关系,爷爷说的太有道理了。
她现在干劲十足。
回到院子,把想法一股脑倒出来。
“我决定了,咱们每天混在一起也不是事儿,明嬴回家去,跟你爸好好干,小姝也要找点事情做,别成天在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