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气的想砸东西,但一想到是女子害他成这样的,他这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的紧。
“都怪你!”
男子说白落,白落刚好心情不好,也怼了回去:“怪你好吧,谁让你笑我,本姑娘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看戏又嘲笑人的人了。”
男子一梗,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最后脑袋一热:“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敢这样同我讲话,我叫人杀了你都不为过。”
“哦呦,好怕怕哎,你来啊,你来杀啊,你以为我吃素的啊!”
白落将自己的脖子伸到了男子面前,嘴里还一阵念念有词。
男子看着眼前白皙修长的天鹅颈,顿时脸红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靠得近,女子身上的馥郁香气立马吸入了男子鼻中,突然,一股无名邪火就由上至下,烧的他无处躲藏。
“你……你给孤走开。”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埋在卷子里的夫子招了招手让白落和男子一同过去。
“二小姐,殿下,你们今天的事姑且不说了,尤其是二小姐,你第一天上学就让老夫对你印象深刻,你可真厉害啊。”
白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弯腰朝夫子道歉:“对不起夫子,今日起晚了,都是我的错。”
白落真心实意的道歉倒让夫子对她颇为改观。
“嗯,你真心认错还是可取的,只是……”
“落儿!”
突然听见有人喊她,白落疑惑回头,却发现是杜明觉。
他眉眼带笑,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让他没什么攻击性,仿佛就是那种只知道读书的读书人一样。
芝兰玉树,闻过则喜。
白落心中突然就高兴起来,杜明觉不会是来接她的吧。
“臣等参见摄政王殿下。”
“侄子参见摄政王。”
侄子?白落惊讶转头,发现刚刚对着她张牙舞爪的少年此刻也低下了头,只剩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白落:……尴尬怎么破?
“都起来吧。”
白落松了口气。
“王爷,你来这是找什么人吗?”
夫子开口,眼神复杂的看向白落本人身上。
被两双火热的眼睛盯上,好似自己背后就快要烧出一个洞了。
白落朝杜明觉使眼色,快把我救出去!
杜明觉心意领会,及时开口道:“来接未婚妻回家。”
“什么?”
夫子和太子两人同时惊叹道,那样子证明着此事让他们很是惊讶。
京城里一直有流言传出摄政王殿下要和太尉府家的小姐结亲,但不知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
因为白纤纤最近十分招摇,似是有了什么好事一样喜气洋洋,所以大家理所应当以为是大小姐要嫁人,这段时间白纤纤一直被人打趣,结果……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那就恭喜你们二位喜结良缘了。”
“对,恭喜恭喜。”
……
白落和杜明觉一起走出来,白落有些尴尬的问杜明觉为什么今天会来接她。
“今日下朝刚好路过此地,便进来看了一下。”
杜明觉轻轻一笑,眸子里还如以往一样,温润清澈,根本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白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
难不成原身之前就与他有过一段感情吗?为什么这具身体看到他时会忍不住加快心跳,明明自己心里其实无感,但就是因为这具身体她被迫心动。
奇怪至极,就像那次看不见的男人一样。
男人……白落微微睁大眼睛,她忽然忘记了,她已经没有了守宫砂,她要是嫁给了杜明觉,会不会被他新婚之夜发现然后就给打包扔出府啊。
新婚之夜变成休妻之夜,她真的会谢好不好。
这样想她突然就不想嫁给这个长得跟男友一样的杜明觉了。
她怕他嫌弃,她怕他眼里露出那种不可思议以及愤怒的眼神。
她不敢尝试,那一夜,是她至今的耻辱,在耻辱柱上她不敢轻易揭露伤口。
“哦,那是我多想了,王爷抱歉,我有事,就先离开了,下次见吧。”
白落落荒而逃了,杜明觉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一贯装作好脾气的他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
一出宫门,白落大老远就看见了青瓶和青盏。
她两步并做一步的跑了过去。
青瓶立马接过白落手中的箱子,“二小姐,今日学的可还好。”
“好极了,你们这个叛徒!”
白落鼻子出气冷哼了一声。
青瓶和青盏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怕打扰到二小姐吗。”
“别说了,我累了,先睡会,到家再喊我吧。”
白落止住了接下来青瓶的碎碎念,今日根本没睡好,她要补眠!
“好吧。”
——
到府下车,白落刚一下车就看见白纤纤走了出来。
白纤纤看见是白落,笑都毫不掩饰:“爹爹在书房,他要你过去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