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殊途,你不该提这种无理要求的。”
“大人,只是顺带而已。”Elaine可怜巴巴地看着林逸,“求大人帮帮忙,只要大人肯出手相助,我会一辈子感激您的。”
林逸漠然道:“你求错人了。不,你求错鬼了。”
Elaine不死心,再度苦苦哀求,甚至给他磕头。
林逸都不为所动。
Elaine有些绝望,看着眼前男人英俊出色的脸,不甘于自己一贯无往不利的绿茶本领居然也有连续发挥失效的时候。
不死心的她再度擒着晶莹的泪珠子,欲掉不欲地在长长的下睫毛上,如珍珠般滚动着。
Elaine放软语气,声音哽咽:“大人未免冷酷无情了,您好狠的心啊!”
“多谢夸奖!”林逸冷冷地道,“我若是那么好说话,就不会被任命为监察使了。”
东岳阴司的监察使可不是人鬼都能胜任,首先就是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冷酷的心。同理心可以有,同情心也可以产生,但被女人用含泪的眼珠子一扫,便雄性激素激增,满口应承下来,那不是英雄,而是无脑的表现。
老曹在一旁观察良久,发现林逸这家伙,是真的没什么同情心,就算面对漂亮的女鬼,也是冷酷直男,甚至称得上冷血。看着英链吃瘪,偷乐的同时,还是有颇多不解。
“正常男人遇上这种用眼泪攻势的女人,都得弃械投降,为什么就你不成?”
林逸瞟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我在小时候就听我奶奶告诫过我,如果一个女孩子在你面前哭得很好看,却从不流鼻涕,那这个人并不是真哭,而是有目的地哭。”
老曹:“……”
林逸又道:“后来我也仔细观察过了,从小孩子到成人,但凡哭到伤心处,都是极为难看的,鼻涕眼泪横流。就算是美女也不例外,所以我很难相信,那些所谓的梨花带雨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老曹嘴巴张成O字形,指着被他丢到阳台哭得双肩抖动的Elaine,“你是说,这婆娘在假哭。”
林逸似笑非笑:“你光长了眼睛不长心吗?”
如此明显的伎俩居然也看不出来,活该被骗。
老曹说:“我当然清楚她的伎俩。只是,对于柔弱无依的女人,为什么你就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林逸仔细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别讨厌那种柔弱无能的女人。”
……
回去的途中,见时间尚早,林逸又回了一趟别墅。他不忍心吵醒孙勤勤,便入其梦中,与她在梦中相遇。
孙勤勤看到林逸,又惊又喜,搂着他的脖子,对他又捶又吻,等吻够了,这才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林逸吻着她的脸,道:“想你了呗。”
“我还以为你在外头野惯了,不想受家庭束缚呢。”
“哎呀,真让你猜对了。那你可得使出你的真本事,把我留下来才是。”
孙勤勤果然就把他扑倒了。
过了良久,孙勤勤又问起那只猛门:“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可没有千日防贼的。再这样躲藏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林逸也有些苦恼:“这不是还没想到嘛。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孙勤勤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你说!”
孙勤勤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林逸摸着下巴,说:“你这个法子,也行。只是白洁那个胆小鬼,估计不会同意。”
“先问下她的意见吧,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孙勤勤又搂着他的脖子,玲珑有致的身子紧紧挨着他,道,“天快亮了,什么时候走?”
“不急,剧组基本上都是8点半开拍。我一般七点半起床,吃完早饭,步行去剧组,来得及。”
“那还有三个小时,赶紧睡一觉吧。”孙勤勤高高兴兴地把他压到床上,大半个身子都窝在他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扒着他。
林逸顺势钻入她怀中,搂着她纤细的腰身,唇边咧出一抹笑意,这才是老婆的正确打开方式嘛,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相互帮助,那种动不动就找男人帮忙,男人不帮就哭的女人是什么鬼?
……
在天边出现一丝鱼白肚时,林逸这才离开温柔乡,悄然离开家中。
回宾馆的路上,果然又瞧到猛门在天空盘旋。
林逸现在恨死这家伙了,自己堂堂正四品神职,居然被一只猛门逼得只能偷偷摸摸出门,这也太掉价了。
于是林逸给大仙们下了死命令,让他们赶紧想个对付猛门的办法。
白洁说:“主人,应六修炼已有千年,是真正的大妖。我法力虽有增长,但也打不过应六。”
胡七说:“猛门能飞,乃天空霸主,就算我们全加起来,也不是猛门对手。”
黄五夫妇说:“估计第一回合,我和老婆都得交代。”
常十一也弱弱地道:“我就更不行了,猛门本就是常门的天敌。”
乌画生气地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主人养你们多年,你们就这样回报主人?”
大仙们怒了,抱团猛怼乌画:“你行你上!”
乌画骄傲计扇了翅膀:“上就上!”
但很快,他又蔫了气,小声道:“不行,我速度慢,力气小。猛门光凭速度和力量,估计我的三昧真火来不及喷出,就得死于猛门利爪之下。”
“切!”大仙们鄙夷地竖起尾巴,“五十步笑一百步,也不嫌丢人。”
当然,办法都是想出来的。
经过数个日夜的商量,大仙们便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我觉得,也就主母这个法子比较有可行性。”胡七第一个发表意见。
黄五也说:“就是,只有千日作贼,哪有千日防贼的。猛门擅偷袭,咱们也可以啊。”
白洁却跳出来反对。
“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胡七说:“可我们都觉得,主母这个法子是最稳当不过了。”
大仙们也都认为,孙勤勤的法子确实可行。
白洁却死活不干:“敢情刀子没落到你身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孙勤勤的办法是,让白洁化身为老曹的模样,在阴间行走,吸引猛门。
林逸则持隐身符和敛息符,跟在白洁身后。一旦猛门袭击白洁,林逸则迅速出击,用五明降魔扇,收拾猛门。
大仙们则躲在周围,拿出事先织好的网子,生擒猛门。
大仙们都同意这个方案,唯独白洁不同意,因为她也怕猛门啊。万一林逸的出手速度比不上猛门偷袭她的速度,她就有可能被撕成两段。
无论林逸给出多少诱人的好处,白洁打滚撒泼,都不干。
“主人,按理,身为您的宠物,主人意念所指,便是我剑锋所向。可是,主人啊,我九尾狐一族,在下界狐丁凋零,孤寒至今,整个九尾狐族就只剩下我,孤苦伶仃,何其可怜?不但要与天斗与地斗,还得与人斗,更肩负了传宗接代使命,如此伟大而神圣的任务,如何只身涉险?就算我愿意,我狐族的老祖宗也不会同意的。”
见软的不行,白洁又来硬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使泼道:“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主人您就死了这条心吧。谁再逼我,我就哭给他看。”
乌画讥笑道:“怎么不使出你的白莲花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