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觉得艾德里安是好人么？”在问询结束之后，凯直接将图姆斯太太交给了格林，让他安排人对她和她的女儿进行保护。他们现在正住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中。

这正好方便警方进行保护，毕竟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受到袭击的几率非常小。

凯则找到了彼得，打算去现场看看。既然这小子都跟出来了，让他见见世面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彼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是蜘蛛侠没错，可蜘蛛侠也只是个高中生啊！他能打不代表他就真的比其他高中生见的多！他离成为一个社会人，还差的远呢！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反对你当超级英雄么？你还差的远呢！有空，就多看看书，至少可以增长下见识。”凯随口说道。

很快他们来到了现场。

房间里依然是一团糟，现在还有大批的鉴证人员在收集现场证据。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一个鉴证人员摘下口罩，一脸疲惫的说道：“受害者的痕迹，满屋都是，房顶上都有他的血，可除了受害者一家和他们家保姆的痕迹之外，什么都找不到。我们甚至连脚印都找不到。好像这间屋子里没进来其他人一样，更诡异的是，房屋被破坏成这样子，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嗯，辛苦了……有一个新情况，你们需要知道。”凯点点头，然后说道：“受害者就是之前外星军火桉的主谋，凶手应该是冲着那些外星军火来到，所以你们必须要讲这部分因素考虑进去了。”

鉴证人员脸色很难看。

“所以？”

“所以你们要加班，重新来一遍了……我知道很辛苦，所以我已经调了一辆房车过来，好来坞明星用的那种，你们可以随时休息。”凯也知道这有点过分，美国人不喜欢加班。

“您的意思是，我们必须随时随地的干活喽？”什么随时随地的休息，那不就是让他们不要下班么？

“没办法，桉子关系重大嘛。这样，让你们上头打报告，奖金我多批一点。别忘了，我可是副局长。”

事实证明，给钱，美国人也不是不能加班。

虽然会很贵，不过反正是警局的经费，花的也不是他的钱，凯没必要客气。

鉴证人员果然脸色好多了。

彼得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艾德里安死的很惨，至少身体内的大部分血液都被排了出来，不然造不成这么大面积的痕迹。

“呜……”

彼得突然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小块皮肉！

“喂！别吐！”边上的一个鉴证人员立刻抓起一个塑料袋捂住彼得的口鼻：“你会破坏现场的！”

接着就开始赶人：“那个谁，赶紧把这小子带出去！要是吐在现场会很麻烦的！”

巡警立刻出动，把彼得小心翼翼的架了出去，必须小心翼翼，要是破坏现场，他们也得倒霉。

凯全程没有帮忙的意思。

这才哪到哪？

上次在芝加哥，那个七宗罪杀手玩的更花，特别是那个被干掉的胖子，那个杀手逼着那个胖子不停的吃东西，直到撑死！等凯去现场的时候，胖子死了半个月了，一个鉴证人员稍微移动了下胖子的尸体，结果他的肚子就破了，三个篮球那么大的胃袋掉了出来……视觉冲击还是次要的，问题是那个味道……人都烂了，你觉得胃袋是个什么味道？

那味道，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有人用蒜汁煮榴莲，觉得不够味，又加了韭菜和鲱鱼罐头，顺便还倒了一晚螺蛳粉和一桶尿素进去！

那味道绝对提神醒脑，整整三天，所有人都只能闭着眼睛喝蔬菜汁。完全吃不了东西。

现在凯都忘不了那味道，熏的他差点怀疑人生。

彼得这才吐了一会儿就完事了，简直太小儿科了。

……

彼得很快和凯分开，倒不是凯不愿意带着彼得，他带着彼得，就是想要他学点东西，只是……实在是刚刚的那一幕对彼得来说太刺激了，到现在都没能反应过来，他从不杀人，甚至伤人的次数都不多，哪经历过这种场面？

看他这德行，凯也没有硬逼着他，让他去看女同学。

顺便看看能不能从女同学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所以彼得这会儿来到了酒店。

“莉兹……”彼得很快见到了莉兹，他原本想打个招呼。

可没想到莉兹看到彼得，二话不说就一头扎进了彼得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想到莉兹经受的一切，彼得心软了，他笨拙的抱住莉兹，轻声安慰他。

负责保护莉兹的女警看到这一幕，想了想，还是关上门，让两个小年轻自己处理。她不认为彼得会有什么危险。

莉兹好半天才终于恢复情绪。

“彼得……我爸爸……不是坏人。”莉兹原本不想对彼得说这种事的，她妈妈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她。这对莉兹的冲击很大，可莉兹的年纪注定了她不可能客观的看待这件事。

彼得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艾德里安是不是坏人，不是很显然的事么？

贩卖军火本身就是犯罪，那贩卖更危险的外星军火算什么？

可偏偏彼得无法在莉兹面前说这样的话。

“我爸爸对我很好，他是个好人！他不过是因为想要让我和妈妈过的更好才去做哪些事的。他有什么错？街上不是有那么多枪店么？为什么说我爸爸是坏蛋？我只是想养家湖口而已！”

彼得有点憋不住了，因为这已经严重违背他的三观了。如果这都不算坏，那什么才算是坏？

“莉兹……那不一样。”彼得耐着性子。

“有什么不一样！”显然现在情绪化的莉兹听不得别人说她爸爸。

“你父亲贩卖的是外星军火！”

“那和那些枪店里的枪有什么不同？难道枪店里的枪杀人就不算杀人了么？”

“可你父亲把那么多危险的东西散播出现，只是为了你一家人，你知道那些东西害死了多少人么？”彼得终于忍不住了。

而且其中这些人中还包括彼得自己，那天自己被神秘人从天上丢下河，差一点就嗝屁了。要不是斯塔克先生来的及时，他当时就可能嗝屁。

莉兹突然从彼得怀里挣脱出来。

她冷冷的看向彼得。

“滚！”

她是来求安慰的，又不是来听彼得讲大道理的！

“莉兹！”彼得试图继续讲道理。

“滚出去！

！”莉兹尖叫道！

女警立刻推开门，她必须保证莉兹不受到伤害。

彼得依然非常直男的打算让莉兹冷静的接受她爸爸是个坏蛋的事实。莉兹现在就后悔了，当初到底是怎么瞎了眼才看上这个蠢货？

莉兹不知道她老爹是坏蛋？

当然知道。

拜托，哪个好人会去卖军火？

只是全世界都可以说她老爹是坏蛋，维独她不能说。当然，她也希望彼得不要说。

如果刚刚彼得附和她，不，哪怕是保持沉默，他今天都可以上垒了！

女生在脆弱的时候，总是容易寻找一些依靠。

绝对有效！

亲测！

可惜彼得是个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