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那一位,活的苦,叫他去吧。别叫人察觉什么痕迹。这件事,马和你做。”苏南丞道。
“您放心,他囚禁多年,身子早垮了。”马和点头。
中午在酒楼里见着了骆川贤,苏南丞就说了云世子的事。
“好,一会我回去就安排人去查。”骆川贤叹口气:“朝中屁事儿真多,前几天有个南边的小官上折子骂陛下昏庸。陛下大怒,叫我去查。”
“这样的折子陛下不是一贯不看?”苏南丞惊讶。
正常来说,政务阁已经过滤掉这样的折子了。
“那是以前。”骆川贤挑眉:“你不是天天都在政务阁,怎么不知道?”
“呃,有我祖父,我毕竟年轻,在那里凡事都要插手,不得有人恨死我?”能掌握住局势就行了,没必要什么事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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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对。陛下从来也不是一封都不看,隔三差五的,也会看一点。如今是这类型的折子越来越多,政务阁也不能一封都不给陛下。这不,刚巧就叫陛下瞧见了,其实这还是骂的比较温和的。”骆川贤好笑道:“叫我查,我就查,一个家徒四壁的小官罢了。”
“那怎么处置?”苏南丞问。
“已经押送回京了,还能怎么处置,必死无疑。”骆川贤道。
苏南丞皱眉,这可真是昏庸无道的皇帝啊。
“还有个事,我母亲前几日进宫听了个消息,陛下要过继子嗣了。”
努力几年了,后宫嫔妃没有一个怀孕的。三皇子他是死活不肯立,那只能过继了。
“说起这一点,我是真服了。”骆川贤往后一靠:“好歹是有亲儿子的,啧。”
“陛下对韩皇后念念不忘,当初太子和二殿下确实是死的蹊跷。”苏南丞道。
皇帝是个混账,可这人总是复杂的,他就偏对自己的嫡妻嫡子们念念不忘。
“那你说说,过继谁家的?要说还有最亲近的,就剩下先帝三皇子家几个孩子了。也都大了。”骆川贤失笑:“这要真是定了他们,兜兜转转,还是你苏家的种。”
“贤兄这话可不能说,虽说如果是他们,与我苏家是有些干系。可毕竟是付氏血脉。”苏南丞忙道。
“你可有人选?如果你选定了,劝劝陛下,说不定能如愿。”骆川贤直白道。
“有,我选三殿下。”苏南丞道。
骆川贤一顿:“你不是自己说陛下旧情难忘?”
“是,不过终究三殿下才是陛下的亲生子嗣,如今朝内外都乱,真要是立了过继的,难保不生事端。”苏南丞道。
“这倒是,不过这消息还没闹出来,估计也是年后的事了。我也好好打听打听,唐家是什么意思。”
苏南丞给他倒酒:“歇歇吧,我这大半年都没轻松过,眼见过年了,不想琢磨了。”
“你拉倒吧,我算是认错了你。”骆川贤喝了一杯酒:“持玉啊,我以前真是眼拙,认错了你,你才真是个忧国忧民的。你把文虎派出去,是生怕那军粮少了一颗。跟你比起来,我是个无用的废物。”
“怎么就说起这个话来了,贤兄把我夸的这么高。”
“我自有生的尊贵,这几年朝堂沉浮,都有爹娘护佑。比不得你,十四岁就去北夷。我不看你的时候也就罢了,看你的时候,就知道一样是人,到底是我没本事。”骆川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