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乖!哥哥给糖吃!”犬冢树的脸上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还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奶糖。
我爱罗的瞳孔一阵剧烈的地震,脸色复杂至极,也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去接那块香喷喷的奶糖。而一旁的树叶班成员和手鞠妹妹,则是捂嘴的捂嘴,抖肩膀的抖肩膀,揉肚子的揉肚子,就连成京这个不苟言笑的家伙,也不得不扶了扶差点掉落的眼镜。
犬冢树将奶糖硬塞到了我爱罗的手里,随后摸了摸后脑勺,笑嘻嘻的说道:“我身边从来不缺乏小孩子嘛,小花妹妹、鸣人和佐助他们一见面就给我要糖吃,所以我身上常备木叶特产大白猫奶糖。小爱同学,你快尝尝,可好吃了呢。”
我爱罗哪里见过这等哄小孩的阵仗?他向来都是被父亲苛责,被姐姐哥哥抵触,被村民恐惧,就连自己的舅舅,虽然对自己挺温柔,可是总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疏离。今天算是第一次有人真正的将其当成一个四岁的孩子,一个贪嘴爱甜且希望被哄被宠爱的孩子。
犬冢树的声音似乎带有一丝淡淡的魔力,在手鞠惊讶的视线里,自己那个性情多变为人孤僻的幼弟,竟真的听话的剥开了糖纸,将那块乳白色的奶糖送进了嘴里。
犬冢树微微弯下身子,用手抚摸着我爱罗那红褐色的头发,异常和蔼可亲的说道:“那么,小爱啊,你刚才说想跟我说几句话?说吧,我一定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先是被“小树哥哥”的称呼拉近了彼此距离,一颗入口即化的白猫奶糖,差点就完全解除了亲情久旷的戒备,如今又被温柔的抚摸了头发,我爱罗觉得自己四年以来所受的苛待和委屈,突然如同喷泉一般从心底涌了上来。如同不是他眼眶乌漆嘛黑的,他那泛红的眼圈早就暴露在外了。
犬冢树似乎感受到了我爱罗体内的那份久违的悸动,一对眉毛微不可察的轻轻一扬。
小样!不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吗?不晓得自然能量的亲和力吗?本小爷能够成为纵横木叶的孩子王,岂是浪得虚名之辈?一个四岁娃娃在我面前玩深沉,还不赶紧见龙卸甲,现出原形,到你小树哥哥的碗里来?
“知而不言,还言而不尽?”我爱罗一脸黑线的仰起头,犹疑不定的看向面前这个帅气的耀眼的少年。是口误吧?嗯,一定是的......吧?
我爱罗摇了摇头,将头脑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抛置一边后,方才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小树......哥哥,你是跟尾兽战斗过的人,你必然清晰的知晓尾兽的恐怖!我听父亲说过,木叶的九尾是尾兽中最强大的存在,远远不是我体内的一尾守鹤可以比拟的。可就是这样的九尾,却最终还是被木叶的人柱力完美的封印和控制。可作为对比,身为一尾人柱力的我,作为砂隐最强兵器的我,却一直无法真正的控制守鹤的力量,成了令人失望的存在。”
说到这里,我爱罗的那双淡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黯淡。父亲大人每次看向自己的那种失望中微含憎恨的眼神,每每都让我爱罗感到如芒在背。父亲憎恨他,他并不会反过来产生怨恨之心,因为自己的出生直接导致了母亲的死亡,这种因爱生恨的复杂情绪,我爱罗如今也懂得了一些。
但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也不敢直视的,就是父亲大人那因为失望而冰冷的目光。所以,在遇到犬冢树后,同样也是在夜叉丸这个舅舅暗中的提示下,他才会走到犬冢树这个木叶忍者之前,并向他提出最诚恳的请教。
因为,据夜叉丸所言,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正是当代火影的妻子,漩涡一族的后裔漩涡玖辛奈。而眼下正身处砂隐村的犬冢树,据砂隐的暗部情报得知,他可不仅仅是火影的亲传弟子,他与师母玖辛奈的关系也是亲若母子,亦有千真万确的师徒之实。而众所周知,漩涡一族擅长的是封印术,犬冢树跟着师母学习的,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封印术。
更为重要的是,犬冢树身怀万中无一的木遁血继,还在三大圣地之一的妙木山修炼了仙术,无论是性情还是能力,都颇有木叶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风采。而木遁忍术,正是尾兽最大的克星之一。
所以,夜叉丸偷偷叮嘱我爱罗,如果有机会,一定要与犬冢树好好相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来自木叶的神奇少年,很有可能掌握着他梦寐以求的那把控制尾兽之钥。
“所以,小树哥哥,我爱罗诚恳的向你请教!你有没有控制尾兽的方法?”面对着有可能解决自己人生困局的木叶天才少年犬冢树,我爱罗就如同溺水的孩子见到了唯一的救星一般,眼睛里散发着一种亮的吓人的光芒。就连他身后背负的那个巨大砂葫芦,也受我爱罗激动的情绪影响,逸散出一团雾蒙蒙的黄沙。
不用怀疑,如果犬冢树这时候拒绝了他,或者明言自己也没有办法的话,我爱罗会彻底陷入绝望的深渊,成为原著里那般性情反复且嗜杀的血色砂隐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