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惨叫了一声,惊醒了辰小道。
辰小道出于本能去捂他的嘴。
孤御当然要挣扎,自然也不会去听辰小道的解释。
一边哭喊着一边控诉辰小道干什么了!
破天的大叫声和房间内咚咚咚的声音直接将隔壁的邻里街坊给吵醒了。
成群结伴的跑过来敲门问:怎么了?
老米头顶着一双熊猫眼,站在大门口舌头都说干了!
好不容易要将这些街坊邻居都劝走,结果孤御衣衫不整,可怜巴巴的从小房间里跑出来,一句:“有人侮辱我!”
直接将青海区群众的正义感给激发了!
老米头站在大门前,就这么傻眼的看着邻里街坊冲进小房间将只穿着大裤衩子的辰小道给拖出来了。
风知白被吵醒,听到辰小道喊:“老祖奶奶救命!”托着腿出了大房间的门,结果刚迈出一步就被青海区群众推着下了楼上了车。
全程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一行四人被送进了警局。
在车上反应过来后,三个人你一言我一句,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也没能说过正义的青海区群众。
于是乎,四个人衣衫褴褛坐到了警局大厅里。
值夜班的警察,头发糟乱,睡眼惺,还没从睡梦中回神,就被大爷大门们吵醒了。
七嘴八舌的控诉声将警局的接待厅都顶出花来了。
“能不能一个一个说!”
“大家不要争不要抢好吗!”
“一个一个来!”
向南上早班,跟值晚班的警察交接。
一进警局大门,就看见一群穿着睡衣的大爷大妈堵在了警局大厅里。
寻思着哪家又丢东西了,他往后捋了捋头发,抓着文件绕过这些人走到了办公区。
小警察看到向南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向队长,你可算是来了!”
“嗯,怎么回事儿?”
嗯了一声,他将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拍,脸色一摆,表情严肃,声音带着凶巴巴:“吵什么吵?不知道这是警察局是吧?一大早干什么呢?穿成这样就来了?”
被向南这么一吼,所有人当即就闭了嘴。
向南没好气的眼神环了一圈,这才往接待厅最前面看。
“谁啊这是?怎么还有穿着大裤衩子和病号服就来了的?不知道注意形象啊?转过来。”
什么都不知道的孤御,委屈的转过了身子,清秀的脸庞挂满了泪水。
风知白脸色难看极了。
她绝望了,她真的绝望了!
想她堂堂一个前监天大人,居然会被现世一群大爷大妈们打败!
刚才那些人的阵仗,那几张嘴!
比百鬼夜行恶鬼哭嚎来的更吓人!
根本没有插话的可能性!
老米头和辰小道一左一右,听到向南说转过来,默契的架着风知白的两只胳膊,朝着统一方向朝着向南转了过去。
“向队长。”
向南一看是昨天闫宽说的那几个大师,当即就愣了。
“不是,怎么是你们?咋回事儿?骗人被发现了?”
朝着四人走过去,向南的眼睛落在了孤御的身上。
昨天还痴呆疯癫成那样的人,一夜居然完好无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孤先生,你好了,能出院了?”
孤御还沉浸在一醒来自己旁边睡个裸 男的事情,他此刻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上了高架桥。
这是魂魄归位后的后遗症。
会间接性的忘记魂魄离体期间发生的事情。
“啊?什么意思?”
他不明白的眨着眼睛。
旁边的大爷大妈看得急了,气愤的指着老米头:“老米,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居然在家里搞这种事情!恶心不恶心!”
“对啊!你说你冤枉,可人小伙子说自己不认识你们!还说一早醒来这小子就脱光了睡在他旁边!我们今天早上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双耳朵都听到了!不能是假的吧!你有没有道德底线?”
“拉皮 条的活儿你也敢干!”
老米头无语的直拍手:“我都讲了,不是这么回事儿!这小伙子昨天下午在医院里昏死过去了!是我们把他从医院里给带出来了!他们睡一块,是因为没有两张床没有多余的房间!他不认识我们是因为昨天带他出来后他就一直昏睡没醒,不认识很正常!”
“那你把他从医院里带出来干什么?还有这小姑娘,谁啊?穿的稀奇古怪的!你们搞什么呢?也没听说你还有这么几个朋友和亲戚?”
“就是,人在医院里你带出来干什么?”
“我...我带他...”
老米头急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招魂去了吧?
向南站一边,一人一句,三两下就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