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广坦言道:“我上山时,在榛树林中见有两只猴子伸手进木箱里,却不会抽出手来,连声惨叫,太可怜了。我只好将木箱砸烂,放了它们。”
“原来是这样。”面前的丁一广是自己家的恩人,相比之下,那两个木箱算得了什么?丁村长此时又怎好去怪责他呢。
这个时候,外面如旋风般跃进了两个身影来。
进来的正是那两只猴子,它们在山中采摘到几个熟透了的野果子,舍不得食,到处寻找恩人丁一广的身影,来到丁家村,徘徊了好久,见丁一广采药回来进了院子。它们在院子外等候了多时,不见丁一广复出,这才忍不住跑了进来。
丁一广放下竹背篓,蹲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它们:“阿左,阿右,你们都好吗?”
“嗷、嗷!”两只猴子叫着点点头,各自伸手将一只熟了的紫红色野果递到丁一广面前。
丁一广接过野果,递到鼻子前,闻了闻,一阵天然的香气扑来,朝野果咬了一口,一股清甜的果汁从口腔往下流,齿颊留香,甜沁心脾,称赞道:“哟,好香、好甜呀!”
丁村长指着两只猴子,向丁一广问道:“它们就是你砸烂我的木箱救出的猴子?”
“是的。”丁一广点着头,“善能化解一切。你看,它们虽然是不懂人话,却懂得知恩图报哩!”
王志芬:“猴子的灵性是很高的。”
丁村长:“哟,你还给它们起了名字?”
丁一广认真地作介绍:“是呀!这只大的叫阿左,这只小一些的叫阿右。”
丁金发笑得捂住肚子:“有左又有右,这名字容易记。好、好!”
“只要你对它们友好,这有灵性的动物也会对你友好的。”丁一广将另一只野果递给丁村长,打趣地说,“来,丁村长,吃下这香甜野果消消气吧。它们在给你的烂木箱作赔偿哩。”
丁村长接过野果,咬了一口,打趣道:“这野果确实甜,这可是我两个木箱的代价哩。”
丁金发笑靥大开:“阿爹,阿辉哥砸烂了我家两个木箱,却让我们多了两个山中的朋友。值得!值得!阿辉哥这回上山来既医好了我,又救了这些猴子,好像是救世菩萨下凡来一样。”
“我哪有资格当救世菩萨,”丁一广摆着手,“我们只要有一颗善心,就可以跟世间的生灵心心相通。”
丁金发见到面前这情景,信服地:“阿辉哥说得有理。”
王志芬搭上话来:“广儿历来心地都是那么善良的。”
见到这两只猴子如此趣怪听话,丁村长红着脸,摸着脑袋笑了起来。
西山的晚霞逐渐变得暗红,夕阳沉下了山那边,四周薄暮冥冥。
丁一广朝着两只猴子往外挥了挥手:“天快黑了,你们回去吧。”
两只猴子见众人对它们都没有恶意,高兴地在他们面前连续性翻了三个筋斗,才离开了。
丁一广这才将背篓里的中草药倒在院子地面上,向众人逐一介绍那些山草药的名称与药效。里面有蛇床子、苍术、石菖蒲、双花、黄柏、白芷等,还有可以疏散风热、祛风止痒的蝉蜕。
丁金发有点怀疑,问道:“阿辉哥,这些山草药能治好你娘亲的皮肤病?”
“应该没有问题!”丁一广的口气十分肯定,“我娘亲的皮肤病是热毒引起气滞血瘀,应以凉血化瘀、祛风止痒的山草药来应对。今天采的药虽然不少,但遗憾的是尚未采到一种主要的山草药。”
丁金发追问道:“阿辉哥,还缺什么主要的山草药呢?”
丁一广:“苦参。苦参可以主治清热燥湿,解热毒舟痢,治皮肤痒。要治好我娘亲的病是离不开这主药的。”
丁金发:“你说的苦参,在我们天露山会有吗?”
丁一广:“我在上山时,已经留心地察看过,途中有许多山草药,却不见有苦参。今天我去过的地方也不见有苦参。”
丁金发:“苦参会生长在什么地方的呢?”
“常见在悬崖峭壁的石缝凸出处,那里经受的风霜与阳光雨露特别多,所以在那里的采摘到苦参药效最好。”丁一广在描述着。
“悬崖?”丁金发顺口而出,“我知道山中有一处险峻的悬崖峭壁,上面生长着不少花草,不知那里有没有你要采摘的苦参。”
丁一广:“现在天色已晚,明天你带我到悬崖那边看看。那可要辛苦你了。”。
丁金发故作不高兴:“阿辉哥,你医好了我,我还未有机会来报答。这一回你却跟我讲起客气来了?”
丁一广上前轻拍着丁金发的肩膀:“好吧,阿发,明天我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