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眉头挑了挑:“请进……”
砰!
大门被直接踹碎,碎木片崩的满屋都是。
碎片,散落一地,白小白在烟尘之中走进办公室,大咧咧的坐在了中年人附近的沙发上。
“我关门了?”中年人问道。
“敲门代表礼貌,踹门代表我的态度!”白小白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看着手中文件淡淡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呆在核心区域吗?”
很显然,这样的暴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作为壁垒现任总长的张海山,已经从最开始的愤怒转变到现在的麻木了。
听见张海山的话,白小白手捂胸口做痛苦状:“老张啊,你这么说我就很痛心了,当初咱们说好的。”
“你需要工作,我需要钱。所以你给我钱,我给你工作,咱们这算各取所需。”
“瞧瞧现在几点了?都晚了一个小时!你还没给我转钱,你让我怎么跟你老婆交代?!”
张海山嘴角牵动。
你说的这叫人话?
我老婆……用你去交代?
白小白继续说道:“评心而论,你就说你任职这些年,我对咱们壁垒咋样?哪没有我的影子?”
“你在跟小姐姐打扑克的时候,是我派人给你站岗,时不时地叫好鼓掌。”
“也是我,每个月给你妻女寄生活费。”
“作为一个柔弱的病人!弱势群体!给你这个看守做到这份上,我都觉得自己伟大!”
“小妹,你说我伟大不?”说着白小白看向身上的“少女挂件”问道。
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小白哥哥最伟大了!”
张海山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小白啊,下个月我就要调走了,咱们能不能好聚好散?”
对于这位特一级“病人”张海山真的是没有办法。
在666号壁垒担任总长职务,主要职责就是维稳,也正因为这活不好干,年限够了调走就能连升两级,这是规定。
相应的也存在很大风险。
曾经有很多人都因为扛不住,疯了,变成了这666号壁垒的一员。
好在苦尽甘来,自己就要解脱了。
白小白猛然起身,走到张海山的办公桌前,看着张海山关切道:“怎么了老张?有人给你穿小鞋了?”
“没事,我叫我那几个兄弟联名给教会写信,跟他们说,你去哪我们就去哪,保准你能尽忠职守,光荣的死在666号壁垒!”
张海山都快哭了……
你来了两年,我特么申请了两年。
现在终于要批下来了,我能调走了,你联名上书请留?
是不是个人了?
张海山看向白小白,眼神带着一丝恳求:“放过我吧……”
白小白缓缓坐下,微微叹息道:“你说咱俩配合的多好,你要走了,你那些“相好的们”会想你的……”
张海山伸手捂住额头。
他很疲惫。
白小白口中,张海山的“相好的们”其实是在666号壁垒D区女监关押的病人们。
并不是张海山本人假公济私,利用职权对那些人做什么。
每到张海山发工资的日子,白小白就会带着几个女犯人来找张海山。
那些女监的人一个个见到张海山,那真是如狼似虎。
张海山作为壁垒总长,必然是有点能耐的,但那些女犯人也不是善茬啊。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啊。
那话怎么说?
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