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便是错强便是对,除非闹得太过,否则教习很少插手。
“忘八端,下手如此狠辣,废了他!”
查看受伤伙伴的虎贲儿瞬间红了眼,以这伤势,今年的院试绝对没戏了。
眼见七八个人同时涌来,柴天诺皱起了眉头,数量有些多了,两三个还好说,多了真应对不过来。
看来只能下狠手,用军中搏杀术了。
双腿微曲身体内敛,柴天诺脚下摆了个不丁不八的姿势,左手前右手后,拳虚握,如一蓄势待发的老猫。
“怎么会?!”
一位教习脸色骤紧,下意识的说。
“有什么不对?”
其他教习看出他的紧张,好奇的问。
“这是西北边军精锐,鬼哨专用的搏杀术!”
“鬼哨?”
“西北边军精锐不是白梃兵吗?”
一位教习有些疑惑的问,之前那位脸上带有数条刀疤的教习轻轻摇头:
“白梃兵名气大,但只能用于大型战役,西北边军真正的精锐,其实是鬼哨和草鹞子。”
看到其他教习满脸的迷惑,刀疤教习笑着解释:
“西北地区山脉虽少,但丘陵沟壑极多,除了正迎面的那块平原,重装骑兵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轻骑和精锐的山地丘陵步卒,才是和西北草原王庭冲突的主力。”
几位教习都有从军经历,听闻之后连连点头,刀疤教习接着说道:
“轻骑中的精锐是草鹞子,步卒中的精锐则是鬼哨,二者在各自的领域罕逢敌手。”
“边镇的两位种家相公,为了他们可没少费力气。”
“吕泰,既然鬼哨和草鹞子如此厉害,我等怎么从未听说过?”
一位教习疑惑的问,刀疤教习吕泰苦笑着说:
“一是两者数量太少,统共两营,只能用于小范围冲突,真正打大仗还得看大部队。”
“再就是,认真说来,鬼哨和草鹞子应该算是种家的私兵。”
说到这里,吕泰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其他教习恍然大悟的点头,然后便不再询问,毕竟有些事情,真不好拿到明面上讲。
吕泰看着对峙中的柴天诺,眉头高高皱起,这事有些古怪,鬼哨老兵极少解甲归田,即便有也是在西北本地,怎会来南方?
虎贲儿把柴天诺围在中央,对手虽只一人,他们的脸色却甚为凝重。
看似孱弱的家伙,未曾想却是个手段狠辣的硬点子,即便能把他放倒,自己这方肯定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眼下正是院试的紧要关头,这场冲突,来的真不是时候!
正在众人犹豫不决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武院何时教出你们这帮没出息的囊货?!”
话音刚落,一条粗壮的大腿便扫了过来,如同一柄沉重的战斧,虎贲儿瞬间便被扫倒一片!
柴天诺抬眼,却被来者吓了一跳,心里更是一阵发毛。
其人身高最少两米二,虬须满面,身架子极宽,望之如人立猛虎,气势张发异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