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诺这孩子,有心了。”
明眼人皆能看出,此画暗喻两位相公,诗画所指,触动心弦。
“好好收起来,保不齐过几年,天诺成为一代大儒,那样这字画可就值钱喽。”
老钟相公笑呵呵的说,自有侍从上前收起字画,寻一日光照不到的地界挂起来,慢慢阴干。
“兄长,和朝廷来人谈的怎样?”
“其他皆好,唯独西北大族之事,不好解决。”
种师诚坐下,拿起茶碗喝了口茶水,忍不住叹了口气。
“是啊,确实不好解决,谁能想到半数大族都牵扯到了叛国,大华朝廷眼里揉不进沙子,这一杀,必然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说到这里,种师庸忍不住叹了口气,之所以放弃数百年坚持,主动把朝廷大军引入,便是因为西北已经不稳,种家不能成为西北的罪人。
但无论怎么想,两位相公也没想到,作为西北基石的大家族,竟然有超过一半参与到了叛国之事。
“这杀,是一定要杀的,而且,要杀的干脆,杀的果断,杀的,一干二净!”
种师诚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老钟相公为人和气,一般对事不下定论,可只要他的话出了口,那便是百分百要贯彻下去。
看来西北大族,真要迎来大清洗了。
“既然兄长决心已定,那还有甚不好解决的?”
种师庸有些疑惑,既已下定决心清洗,那还能有何事为难。
“米府的婆姨随州的汉,西北大族皆与他们有所牵扯,不解决隐族之事,便无法清除干净那些祸根!”
说到这里,种师诚眼中骤然放出一道寒光,这些年西北近乎烂到骨子,隐族绝对脱不得干系。
当年祈求种家收留的弱小隐族,如今已成西北大患!
“相公何必为难,实在不行,咱们便狠下心,将这些妖孽般的家伙杀个精光,哪怕西北因此大乱!”
“反正西北将要回归大华朝廷,有两卫在,怎地也能稳住阵脚。”
一位将官猛挥手,其他人皆点头,这些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隐族,已彻底成为西北毒瘤。
军民两道隐族多有渗透,且这次他们明知叛国之事却不上报,已经完全毁了当年和种家的约定。
如此隐患,决不能留!
“如何清的干净?”
众人又是沉默,是啊,西北的边边角角皆有隐族扎根,如何清的干净。
“之前也曾派李子仪与他们谈判,毕竟数百年的关系,我也不想做绝。”
“未曾想这些家伙竟然打伤了李子仪,将他赤身裸体丢在闹市,他们,这是在狠狠抽打某这张老脸啊!”
“反了天了!”
所有人皆是大怒,种师庸更是一把摔了手中茶碗:
“如此弑主恶狗不能留,清不干净也得清,只要把其主干杀光,就不信那些末梢,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众将官点头,老钟相公叹气,那西北,可就真的打烂了。
“两位相公,其实,有位人选,乃是对付那些隐族的最佳选择。”
两位相公与其他将官齐齐看向柳燕城,柳燕城笑着说:
“便是文武双全的柴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