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博士再拿起一根清香,刚要用火折子点燃,柴天诺便笑着说:
“先生不用麻烦,我,已经有了。”
说毕,柴天诺在砚台中沾了沾墨,再次沉稳下笔:
“阅遍古今,听半夜金鸡叫醒,兴亡家国皆归流水桃花。”
“好对!”
众人再吸凉气,未见思考直接接对,柴天诺胸中,自有字湖词海!
“第二幅对子过,看第三幅!”
韦博士直接闭了火折子,自有人打开第三副对子:
“松下围棋,松子每随棋子落。”
柴天诺略做思考,提笔便写:
“柳边垂钓,柳丝常伴钓丝悬。”
“第三幅对子过,看第四幅!”
“水殿风来,冷香飞上诗句。”
“空江月堕,梦魂欲渡苍茫。”
“山童采栗用筐承,劈栗扑麓。”
“野老卖菱将担倒,倾菱空笼。”
“水底月为天上月。”
“眼中人是面前人。”
“对的好!”
喝彩声暴起,六幅对子用时不到一炷香,如此才思不能说绝后,但必然空前!
“天诺啊天诺,有你这厮在,别人岂敢再对对?”
老学正感慨,心中更是滴血,彼其娘之,一两的锭子啊,那可是自己存了整整两年的私房钱!
“对子一途,柴天诺,无可比拟!”
文院院长下了定论,很快众贤堂外响起喝彩声。
进不来的生员人等,自有人告知,虽看不到里面的对考,但精彩的对子,属实让他们佩服。
“第二项,算学。”
韦博士招招手,一位学录呈上考卷两张,一张是简单的加减乘除,另一张则是复杂一些的混合运算。
“半个时辰,能做多少做多少。”
“秋闱第一名做完了第一张,对十四错六。”
柴天诺看看手中卷子,有些无奈摇头,算学一途,大华比之前世差了太远,这都是小学生的考题好不好!
取狼毫小楷一支,柴天诺深吸口气,伏案疾书,不到一刻钟便答完了两张卷子。
除了不知所谓的武学上舍来人,其他人全愣了,尤其是三位侍郎,算学在文道只是小项,可对他们这些务实的人来说,算学,远比辞赋文章重要的多!
“速度确实惊人,但对率有几?”
吏部陈侍郎稍显激动的问,两位算学博士对着答案逐一检查,最后齐声惊呼:
“全对,未有半点错误,太不可思议了!”
“……某真恨不得把柴千户抢到吏部去!”
陈侍郎满脸感慨,今年秋伟的算学卷子,翰林院的数位大拿也曾做过,皆感慨难之又难,能做对八成者,便可成为算学巨子。
那柴天诺这十成该如何说?
莫不得称一声,算学巨擘?!
“算学一途,柴天诺,无可比拟!”
一向淡薄的文院院长声音有些激动,竟做出二卷末尾那两道五十年未解开的谜题,柴天诺于算学,天下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