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为何?”
贾内侍眨眨眼,疑惑的问。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说的真好。”
天齐大帝抖抖手中纸张,感慨的连连叹气:
“如此才情高绝之人天下难寻,若能早生十余载,某必与他成为挚友!”
贾内侍忍不住咧嘴,心说人都让你得罪透了,还挚友,妥妥的冤家好不好!
柴天诺发现,自己孟浪了,昨日一时兴起写下的风花雪月四首诗词,与自己惹来偌大的麻烦。
这次回归洛阳,原本想静心过活,可这些日子连续出现的诗作,属实震惊了整个京城,以后想要清净过活,恐怕是不好办了。
一首破阵子.忆西北,惊艳天下!
遥远东方渤海国,达官贵人们的宴席上,歌姬铿锵吟咏,名士风流击鼓相伴。
西北相公府,昔日的同袍们感慨连连,看得既血脉喷张又心痛不已,诗词极好,但柴天诺受到的打压属实让人心痛。
便是遥远的北域,听闻也有无数文人传唱,堪称大华近年最有影响力的作品。
若只是一首诗词还好,时间推移,热度终究会过去,哪怕那位半首诗词震天下的麟先生,终也埋没于诗山词海,化作芸芸众生。
却不料,风花雪月同时现世,无论哪一首皆是镇国传世之惊天大作,洛阳城文道瞬时乱了,无数名士大儒赞赏有加。
称赞若无慷慨赴国难,何有风花雪月生?
前两首悲,第三首慷慨,至于第四首水调歌头,用尽大华文气,恐百年之内,再无可以超越其的存在!
能做出如此大作之人,心性已超凡俗,可称一声,仙。
柴天诺诗仙之名由此而生,便是因其采生无数而怨恨之人,也不得不说一声,其人确实暴戾,但其才学至高,也是世上罕见,诗仙之称无愧。
原本只在巷子里弄小有名气的墨香居,如今声名旺的超乎想象,柴天诺挂在店里充门面的十余幅未装裱的字画对子被人洗劫一空,便是案板旁练手的废纸也被拿了个精光。
待翌日晚上柴天诺回家,柴蛮儿哭丧着说:
“夫君,那就是群疯子,连我擦鼻涕的纸都抢。”
“嗯,确实是群疯子,赶明咱就关门,不差这点钱。”
柴天诺看着凌乱的店面使劲点头,彼其娘之,简直跟遭了劫匪一般,桌倒墨洒,还有没有王法!
“别介别介!”
柴蛮儿急忙阻止,啪的把一沓银票拍到桌上,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这可是五百四十两银子,若每天都这么多的进账,月数便能有万余辆的进账,开,必须得开!”
“噫吁嚱,那些家伙莫不是真疯了?”
柴天诺拿起银票检查,全都是硬实到极点的全通票,十余张随手划拉的东西竟能卖出如此高价,属实超出他的想象。
“管他真疯假疯,只要有银子入账便好。”
“夫君你赶紧划拉些不上数的字画,越多越好,明天等着赚大钱呐!”
蛮丫头小脸笑成一朵花,眼中皆是银晃晃的锭子,柴天诺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然后便挽起袖子大干起来。
一日五百两,十日便是五千两,一月一万五,一年那便冲着二十万的锭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