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人如此行事,您不上去管管?”
春闱监考官员众多,除了翰林院来人,其余皆是六部抽调而来的品行端正官员。
见柴天诺行事如此嚣张,一位翰林院的编修看不过去了,本想上前呵斥,可一想到柴天诺的声名立时便萎了,于是找到一位礼部的员外郎挑唆事端。
“你眼瞎啊,那可是柴中郎将,管他,你是不是睡蒙头了?”
长相富态的员外郎猛瞪眼,自有一股威严之气。
“即便是中郎将,那也不能违背科考条例,事关国之根本,怎能如此行事?”
编修不乐意了,自己是来挑唆事端的,可不是来挨熊的。
“想管你便去,没人拦着你,多事!”
员外郎嗤笑,转身离去,翰林院编修气的胸口直鼓,彼其娘之,怎地没一个傻的?
想了想,这厮径直走向柴天诺,心道自己可是监考官,即便再跋扈,也不敢在这神圣通天院揍自己吧?
“那小编休真的去了!”
员外郎颇有些兴奋的于兵部主事说,主事哼声说:
“这是上赶着挨揍,柴大人又不是真的来参加春闱,以他的脾气,那编修绝对落不得好。”
“嘭!”
话音刚落,便见翰林院编修高高飞起,横飞十余丈,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嘶~,过去看看,莫不会死了吧?”
七八个监考官匆忙跑了过去,掀起编修一看,口鼻流血双目泛白,浑身还抽抽个不停,怎么拍也拍不醒。
“别怕,死不了。”
见众人有些慌乱,柴天诺冲他们招招手,右手一挥摆了一溜椅子。
待众人坐下,一边与他们斟茶一边笑着说:
“那厮没有眼力价,被我用内力封了五识,过上一个时辰便好了。”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说说笑笑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立时瞪大眼睛。
“好茶!”
一口水入腹,便如干涸大地迎来春雨,通透舒坦到了极点,这辈子,真未喝过如此好茶。
柴天诺轻笑,桃源福地变大之后,自己一时兴起弄出的小酒潭,真就变成一个不大的泉眼。
流出的泉水灵气十足,满而不溢枯而不竭,颇为神奇。
一个时辰后,武道春闱正式开始,乌泱泱数千人却鸦雀无声,纪律好的令人发指。
科目顺序与院试时正好相反,先内考后外考。
“柴大人,请看题目。”
员外郎吃口千层酥,笑嘻嘻的把题目考纸奉上,柴天诺打开一看,笑了:
“论边疆事由,这也太和胃口了,某虽在西北时间不长,但经历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几人齐齐点头,中郎将大人便是于西北名起,若论边疆,在场所有人里,无一人可以比得上他。
提笔沾足墨水,柴天诺想都不想立时下笔写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片刻不停,旁观之人看的颇为养眼。
“不愧为柴仙正楷的创造者,柴大人这手正楷,无论根表皆入化境,大家风范一览无遗!”
吏部一位书令轻声说,眼中皆是赞叹。
员外郎则看着柴天诺的文章,轻轻诵读起来:
“牧边论。”
“胡人衣食之业不著于地,其势易以骚乱边境,且其食肉饮酪,衣皮毛,非有城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