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记》、《周易》、《春秋》,所答内容无误,甲上!”
“......”
方泽儒清朗声音飘荡,众人陷入沉思,四书五经九门甲上,属实太过惊人。
“某大华建国数百年,可有九门甲上存在?”
天齐大帝轻声问。
“有。”
众人齐点头。
“何人?”
“与柴天诺同出蜀凉行省的,明阳先生。”
“难不成,我大华又要再出一位圣人?”
天齐大帝的声音有些飘忽,大祭酒忍不住咧嘴:
“陛下,您觉得柴天诺,称得上圣人吗?”
想想那杀人数万,和妓子姐弟相称的柴天诺,天齐大帝也是忍不住咧嘴:
“这厮若是成了圣人,那这天下绝对礼乐崩坏,没得救!”
众人哄堂大笑,柴天诺文武两道皆为天骄,人的秉性也不坏,可若说他是圣人,那便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柴天诺缺点太多,人间烟火气太浓,与圣人相比,不过一世间俗人。
天齐大帝是真心的笑,圣人安民,可对掌权者来说,却不是好事。
民之所向,国之大敌!
“柴天诺还有哪几项未考?”
“禀陛下,还有策诗词。”
吏部尚书方泽儒轻声说,天齐大帝无奈摇头:
“那还用得着比吗?”
“柴天诺院试时的策论便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文章,至于诗词,柴诗仙的名号何人不知,再比下去,孤怕那些文举会承受不住打击。”
“陛下,还是要比的,不然有了争议,那锭子可就不好入手了。”
方泽儒笑着说,天齐大帝也笑了:
“孤的尚书大人啊,你可把那些心高气傲的文举,坑惨喽!”
方泽儒轻笑不语,惨便惨吧,这些活在春风里的学子,怎会知晓西北边疆的艰辛,能为西北减轻负担,吾心甚慰。
后边几日无事,国子监也放了大假,柴天诺趁此机会,带着蛮儿离家走了一趟小远门,属实看了不少大华秀丽风景。
越发变得年轻的李义川守着院子,喝割喉烈酒与街坊闲聊,心境越发自然,宗师境界越发稳固,喜姐看了连连惊呼:
“老叔,您这是来了二春,得赶紧与我等找个婶婶,保不齐还能为我等生个弟弟呐!”
“竟敢调戏长辈,妮子该打!”
李义川笑骂,心道自己身体虽然日好,终究心境不同,如此一人孤单终老,其实也是一桩美事。
但他不知,自己的缘分,正从天边走来。
遥远的西北,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女子,骑一匹瘦马行向东南。
女为母则刚,她要为腹中孩儿争一分未来,不让他一出生,便挂着西北叛徒之后的名号!
“柴大郎,我来了!”
“天下能改变我孩儿命运的,只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