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啊,何景明不会是你当年下凡时留下的血脉吧?”柴天诺笑着问,罗睺嘴角抽搐的说:“。。。。。。主公,我闲的还是怎地,大老远从神州跑到北域,便为了留个血脉?”
“说的玩笑,莫生气。”柴天诺再笑,点点头说:“此子本就不凡,又得你如此推崇,找时间我要看看,若有内秀,便收入门下!”罗睺拱手,砚龟好奇的问:“主公,这些日子您收的弟子属实不少,可是准备大收门徒?”想想这些日子自己收的几位弟子,柴天诺笑着摇头:“收得确实有些多,不过都是因果牵绕,大收门徒不可能,某有感觉,恐怕是个十全十美。”十全十美,文房四宝细算,道门张道凌、安期生、陈长庚,德门李梦阳、阮籍、向秀、边贡、山涛,这已是八子,如此说来,还有二子未入门。
也不知哪方小子可得幸运。第二日,柴天诺站在一处蒙学课堂外,认真听何景明教课,发现其果如罗睺所属,甚得孩子们喜欢。
这个时代,讲究的是严师出高徒,先生大部板着脸授课,只是让学生照本宣科的背诵课本上的原文以及流通的各种版本的释义。
学生稍有不如意,一通戒尺那是绝对跑不掉。可何景明的教学方式于此时代完全不同,课堂气氛活跃,该背的背,却不拘泥死板,经常穿插师生间的互动。
时不时何景明还讲些与之相关的奇闻异事,便是文章的释义以及伸引得小故事也是异常生动,蒙学童子的学习兴趣属实远超蒙学其他课堂。
下课休息时间,柴天诺招何景明与凉亭,一壶清茶叙事闲谈。
“来了也有半年了,与书院感触如何?”手指轻点茶壶,原本温凉茶水立时沸腾,柴天诺斟茶两杯,请笑问。
何景明叹服的看着眼前景象,心中感叹,圣贤多神异,此话果然不假。
拿起茶杯与柴天诺相敬,何景明一口饮干,立时觉得通体舒畅。
“感触颇深,山长,竹林书院就是个奇迹,北域因它,文道至少前进二十年!”何景明发自内心的说,刚来时还未有太大感触,可随着时间推移,却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里。
竹林书院自有一种特殊韵味,文风道淼掺杂,让喜者流连,不想离去。
“看你教授童子的过程,某很欣慰,能脱出严师枷锁与学生互动,蒙学教习你还是第一个。”
“山长过誉,景明采的法子,其实都是您的手段。”何景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刚来时经常与窗外听柴天诺与孩子们讲课,渐渐便被吸引,感觉竹林先生不止学问高深,便是这为师之道也远超常人。
于是在当蒙学教习后,不自禁的施展,果有奇效。柴天诺笑,边谈便考教他的学识,却惊奇的发现,难怪罗睺说能与之相比的,如今只有李梦阳!
两人不但年纪相仿,便是学识水平还有文风都是相近,皆是取法大丽古韵。
只是李梦阳严格恪守古韵风味,稍显刻板,而何景明却在古韵中掺杂些许现世内容,其思想淡泊,却并不流俗。
所作文章温润却含锋芒,哪怕是朝政中的不喜处,也敢直言不讳,这点属实难得。
柴天诺越看温文尔雅的何景明越是心喜,李梦阳出众,除了他自己的原因,还有大华千年文韵做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