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浩然正气来路？”

柴天诺思量，轻声说：

“以某所知，读书人明理正心可生浩然，不过想来天地间应是也有浩然正气，当年神霄玉清府，某曾与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处得到不少。”

老渔翁轻点头又摇头：

“文道可生天地也有，但其起始，却是超乎想象存在。”

“……可是无界祖师那般无上存在？”

柴天诺问，老渔翁却笑了，使劲摇头说：

“差得远差得远，无界不过一渡劫大罗，如何能与之相比！”

噫吁嚱，自己这是听到了甚？！

柴天诺使劲咽了口吐沫，无上都成了不过，老渔翁的言语，是不是有些过于大了？

“那位存在却是何等境界，何等出身？”

柴天诺压着嗓音问，老渔翁再摇头：

“不可言说，不能名状，莫要管那般遥远存在，你如今要做的，却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做！”

“还请尊者指教，某该如何做。”

柴天诺拱手，老渔翁扭头望着水面说：

“其实从大世落入天地珠内，与你来说本来是件好事，伊始的以浩然为主甚是正确。”

“哪知之后却是寻回过去遗骸，却是把道路又走反了。”

见柴天诺还是有些不明白，老渔翁认真说：

“世尊与无界便是一身二体，如今的修行道路便是他们所创。”

“规则订立大道纵横尽为其有，便再强也是在框框里争锋，脱不出老天掌控。”

“莫狐疑，我说的便是无界，这厮心思缜密，下的套子属实够深。”

柴天诺沉默，识海翻滚不休，却也明了，若自己的对手是如今无上，便必须跳出他制定的框框，否则必败！

“我该如何做？”

柴天诺再问，老渔翁收杆，一枚硕大水珠垂在鱼线末端。

“碎掉丹田，若想彻底撇清便直接爆掉这具身体，或者送与他人，横竖你是域外天魔出身，搓魔头再造身躯熟稔的紧。”

送与他人，柴天诺汗都下来了，苦笑着说：

“若是那般，本体都与人了，我还是我吗？”

“这话属实可笑！”

“你从域外转生可有带肉躯？”

“须记得，肉躯只是载体，神魂才是根本！”

老渔翁认真的说，柴天诺思量一二，轻点头，却是再问：

“尊者，丹田几乎无法运转浩然，若不运转真气仙元，再造身躯该如何修炼？”

“若是数十上百年都入不了仙途，劫难来临，岂不成了笑话？”

“为甚必须丹田？”

老渔翁摇头。

“便如你大世那具身躯，哪里是传统意义上的丹田，说是莲池还差不多。”

“若有一天你能真正忘记丹田，那才是真正跳出了框框，便只一步，也会立于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