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洁癖,阿竹知道,她在楚铭宇的面前出了丑,刚要解释,又是一连串的炮竹声响起。
楚铭宇睨了一眼秦枫晚剔光骨头的白斩鸡。
刚才秦枫晚走了之后,阿竹就把白斩鸡端过来,一块接着一块,仿佛吃的是秦枫晚的肉。
那时候,楚铭宇就在想着,可惜了,若是在鸡肉上做点手脚就好了。
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和秦枫晚并没有沟通,莫名的,他觉得鸡肉上好像多了什么,一口都没吃。
炮竹声令阿竹无法开口,面色尴尬。
「你喝多了,早点歇着吧!」楚铭宇理由充足,转动轮椅,快速向外离开。
阿竹一脸哀怨,「可能是着凉了,王爷,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您要去哪里?」
声音伴随着一阵炮竹声,消失在楚铭宇的身后,没有一丝回音。
秦枫晚回了揽月阁,月牙让婆子弄了洗澡水过来,从潇湘阁拿来的香酥鸭,赏给了两个婆子。
厉王府的下人虽然不缺吃食,却不是经常有肉吃的,何况是一整只香酥鸭,长这么大都没吃过,两个婆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月牙替小姐铺好床铺,到了外间。
夜半,残月挂在天边,秦枫晚睡得正香,下意识的感觉到有人靠近,突然坐了起来。
「谁!……」同时,手上多了一把毒粉和一把手术刀。
「是我。」楚铭宇悄声说道。
「小姐!……」睡在外间的月牙被秦枫晚惊醒,迷迷糊糊站起来就要往里闯。
「小姐,刚才是您吗?您没事吧?」
秦枫晚就着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看清楚了楚铭宇站在床边,松了一口气,「我没事,刚才不过是梦魇了,你不用进来了。」
「是,小姐!」月牙摸摸索索躺回床上。
楚铭宇已经躺在秦枫晚身边,拉了秦枫晚身上的被子,两人贴在一起。
「你的腿还没有恢复,你想干什么?」秦枫晚推着楚铭宇,婉拒。
「本王知道,本王过来,是要告诉你,本王只是配合你演戏,和阿竹之间,什么也没发生。」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和她只是合作而已,两人并没有什么感情。
秦枫晚想要解释清楚,莫名的,又不想解释。
不只是没有解释,还该死的说了一句,「枫晚知道王爷不会和阿竹有什么。」
她已经在酒菜上做了手脚,楚铭宇若是面对炮竹屁连天的阿竹都能下得去嘴,那还真是个人才了。
「告诉本王,你是不是在阿竹的菜里放了什么?」楚铭宇想起恐怖的炮竹声,心中一阵恶心。
「以后不许这样,令本王恶心。若是你心中有气,直接杀了阿竹就是,一切后果本王承担。」
一连串的炮竹屁,已经在楚铭宇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他想起来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