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暮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到了英王殿下的痛点?不高兴了?快把凶手交出来,说不定皇上会饶恕你的!」
「!……」
「厉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今天绝对不会出事,为何我们的王上王后刚进京都就遭到刺杀?竟然让刺客混进城中行刺,你们大楚的安全防卫到底是怎么做的?竟是如此无能又无用?」
拓跋光手上的日月朝天戟还在滴血,嘴上却是一味地指责,两只眸子沉静幽深,冷冰冰的,就像是随时能凝出冰花。
楚铭宇尚未说话,秦枫晚在轮椅后面站了出来,「这位将军,我们大楚建国几百年了,从来未曾发生过行刺的案件,这一次,针对北辽的王上行刺,焉知不是北辽的王上得罪了什么人,前来大楚找北辽的王上报仇雪恨?你一味的指责我们大楚的防卫,怎么就不从自己的身上寻找原因,也好早日找到凶手,而不是在这里闲扯皮!」
楚暮羽见秦枫晚不只是面对他的时候,言辞犀利,就连面对北辽的将军,言辞上也一点都不相让,不免看了过来。
寒凤雏正从撵车上下来,「拓跋将军,我们需要赶紧安置王上就医,不然,会危及到王上的生命。我们要相信大楚的厉王殿下,相信大楚的皇帝,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是!丞相。」拓跋光睨了秦枫晚一眼,退在一旁,指挥侍卫,安置那些死伤的士兵。
楚铭宇安排人带着北辽的撵车和车队离开,去往行馆,留了大批的侍卫,在街上清理那些受伤的侍卫和百姓。
北辽和大楚乃是邦交邻国,北辽王上带着王后前来大楚省亲,却遭到刺杀,此事惊动了朝野上下,康良帝下旨,全城戒严,捉拿刺客。
同时,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派去行馆,替北辽王上诊治。
行馆内,耶律锦躺在榻上,刀削般的五官,冷硬且霸气,麦色的肌肤,因着伤重血色尽失,眸子里的狠戾和暴虐外泄,随时能撕碎猎物的模样,令人胆战心惊。
原本胸口上的箭矢已经被太医取出来,伤口也已经包扎上。
两国太医一同禀报,箭矢正中心脉,再深一分,北辽的王位就要易主。
「王上,您怎么样了?可觉得好些了?太医说,箭矢若是再深一分,王上就会有性命之忧,还好王上福大命大。」
如深谷百灵般清脆的女声,透着浓浓的担心。
「世人都说孤乃是漠北狼王,孤又怎么可能会有事?刺杀孤的人可抓到了?敢对孤下手的人,孤绝不会放过!」
耶律锦的声音里充满怒气,动了动身体,牵扯了伤口,锐利的疼痛,使得耶律锦紧紧的锁眉,眸子里阴枭的气息更加浓重。
「王上还是先别动,免得因此牵动了伤口,至于刺客的事,本王已经查到一些端倪,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楚铭宇坐在轮椅上,眸子里的冰凉,并不比耶律锦少一分,到让耶律锦感觉到来自楚铭宇的威压,胜过以前所有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