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不知道是何方宵小之人，居然敢画了嫣儿的头像按在蟒蛇的身上，本王已经派了人前去调查，若是查到何人做的，本王定凌迟她九族！」

楚暮羽攥紧了拳头，骨节分明的大手背在身后，骨节之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秦嫣然明白，楚暮羽这样的大话，只是说说，根本就无从查起，更别说凌迟何人的九族了。

「嫣儿想想，你跟着师父学画画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人学了这种画法？或许对本王调查此事，能有所帮助。」

他意有所指，秦枫晚也在秦国公府上，是不是偷偷的学了，说知道呢？

嫣儿能把秦枫晚的画像送到耶律锦的房间里，秦枫晚就能把这个人面蛇身的画像挂在英王府大门上。

秦嫣然明白楚暮羽指的是什么，果断的摇摇头。

前世里的事，虽然很遥远了，秦嫣然觉得就像是昨天。

那个西凉画师，可能是在西凉犯了事，跑来大楚教授徒弟，结果，这种画法被大楚人视为伤风败俗，并没有人想学。

她只是觉得新鲜，才求着母亲留了画师在府上。

当时，她也曾谦让秦枫晚，和她一起学习，秦枫晚对这种画法嗤之以鼻，冷笑一声，连她都不想搭理了。

现在想起这些，她确定不是秦枫晚所为。

「当时跟着画师学习的，除了嫣儿，再没有别人。」

楚暮羽眸子里明显的失望，他看了良久，总觉得，眼前的画功，比他家嫣儿精细许多，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练就的。

会不会是当初的那位画师又来了大楚？..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位画师和嫣儿极其熟悉，即便是不见嫣儿，也能把嫣儿画的惟妙惟肖。

「嫣儿可曾记得当初那位画师的相貌？嫣儿画出来，本王命人前去寻找，说不定是当初的那位画师的作为。」

敢这样羞辱他的女人，最好祈祷别被他抓到。

秦嫣然迟疑一瞬，「王爷觉得是当初的那位画师所做？」

「难道嫣儿还有别的想法？放眼大楚，能做出这样画作的，除了嫣儿，还能有谁？」

秦嫣然点点头，「王爷说的在理，嫣儿这就画出画师的相貌。」

不等秦嫣然吩咐，红枣已经拿了画纸铺在桌子上，连同作画的颜料，摆放在适当的位子。

秦嫣然看了红枣一眼，她还真是有眼光，这个红枣，还真是有做一等丫鬟的潜质。

秦嫣然站在桌前作画，楚暮羽就在旁边看着，见秦嫣然迅速画出画师的相貌，眉头渐渐锁在一起。

这是个典型的西凉人，蓝眼睛，络腮胡徐，头发稍微蜷曲。

这样的人若是出现在京都，很明显，是藏不住的。

按说，此人是嫣儿的师父，就算到了京都，也应该来英王府投奔嫣儿才是，犯不着为别人所用，做了嫣儿的画像，被人挂在英王府大门上。

「嫣儿好生歇着，本王这就派人前去调查。」敢动本王的女人，本王捉到你，把你碎尸万段，扔到乱葬岗喂狗。

楚暮羽走后，秦嫣然重新躺在床上，盖了一层丝绸软被，闭上双眼。

前世里，秦枫晚的确没学过这种画法，同样，也没学过医术，她的一身医术，不是假的，那么，能画这种画，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