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样想就对了。」

秦嫣然面对柳如是，不知道是爱是恨，她现在急需要一个嫡女的身份，自然不能放弃柳如是。

「母亲，我们好长时间不曾见过外祖父了。」秦嫣然凉悠悠的眸子睨着柳如是。

「是啊！……」柳如是的心中涌起无限感慨。

她也曾经有过青春年少的时候，她也曾经是京都中出了名的才女，因为父亲的缘故，她天生就比别人优越，她有父亲这位出了名的帝师亲自手把手的教导，在一众京都贵女中，从来都是独占鳌头。

那一年，她只有十三岁，秦国公从战场上归来，器宇轩昂的样子，立刻晃花了她的双眼，从此，她爱上了秦国公秦建成。

母亲知道了她的心事，便请父亲去皇上面前求婚，皇帝把秦老太君请到金銮殿，共同商议两家的婚事。

秦老太君还算是开明，当场应下了了这场婚事。

就算秦国公秦建成并不喜欢她，到底碍着父亲的脸面，也勉强上门送了聘礼。

两年后，就在她准备嫁衣的时候，秦建成却带了江子烟回来，告诉秦老太君，江子烟才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她等了秦建成两年，眼看着婚期将至，告诉她秦建成不要她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母亲？……」见柳如是呆愣愣的模样，秦嫣然以为柳如是可能不敢前去见外祖父，便问道，「母亲觉得外祖父现如今是怎样的想法？」

「啊？……」柳如是一下子被打断，脑子有点跟不上，收回思绪，这才好好琢磨秦嫣然的意思。

「嫣儿是说，我们去看望外祖父，然后请外祖父出面，让秦老太君把我请回秦国公府上？」柳如是终于想明白了，秦嫣然现在需要一个嫡女的身份。

秦嫣然觉得柳如是还不算愚蠢，点头，「母亲说得对，不过，让秦老太君请母亲回去，怕是不可能，能允许母亲回去，母亲只管回去就是，只要秦老太君答应了母亲平妻的位置，请和不请，又有什么区别？我们要的是结果，并不是中间的手段和过程。」

就算有些人曾经受过胯下之辱，等到做了大将军，还不是照样一呼百应？不只是没人说人家窝囊废，反而夸赞人家有勇有谋，能屈能伸。

柳如是犹豫了。

她当初在秦府做的那些事，秦老太君若是一五一十的给父亲说了，凭着父亲一根筋的性子，怕是秦老太君不惩罚她，父亲就得要了她的命。

「嫣儿，你不知道，你外祖父最是正直无私，凭着母亲的所作所为，怕是你的外祖父不会帮我们。」柳如是呐呐几句，不敢抬头看秦嫣然。

秦嫣然看到柳如是这个怂样子，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平常在秦府勾心斗角的小动作倒是挺聪明的，这些年，连个平妻的身份都没混上，也不知道她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

还有，别人的女儿都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她倒好了，出嫁之后，十几年不去看望父母家人，真把秦国公府上当成是自己的家了？

现在好了，被秦老太君赶了出来，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只能寄人篱下，漂泊在外面。

「母亲，此一时彼一时！」秦嫣然不敢打击柳如是，必须鼓舞柳如是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