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被粗糙处理过的柗奎兽被抛进了水桶,水花洒了李大夫大半身。
而那个罪魁祸首正是刚回来的钟元修。
小院篱笆外,青年右手锤了锤自己的左胸,再向外摆出指着李大夫,看起来颇为怪异。
显然又是在搞怪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
李大夫眉头一拧,转头看着一脸欠打的样的钟元修骂道。
反手就想拿什么东西制裁孽徒,可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趁手的棍棒。
“师傅,你莫要着急生气,先看看桶里是什么东西。”钟元修指了指水桶,一脸得意的说道。
“哟!柗奎兽!这是个好东西啊,我都还没吃过。
今晚又能好酒好菜了,嗯,不错!”看了手里这只小兽,小老头转怒为喜。
卖相虽然不怎么样,却胜在肉多,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十几斤。
“师傅,我进来就不要收拾我了吧?”青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李大夫。
“行行行,师傅我也不是记仇的人,这顿打给你免了!”李大夫挥挥手,一脸大气的样子。
青年听后恨不得一拖鞋甩过去,奈何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拖鞋。
若不是这次带了下酒菜回来,指不定又得追着自己揍。
青年在心里腹诽一句。
…
傍晚。
“起锅,烧油!放入花椒、葵叶、忪伞子………放柗奎肉……”灶孔里的柴火烧得老大。
灶台旁边的钟元修手上忙活不停,锅铲翻炒不断。
将所有材料下锅后,加了一些清水,小火慢炖。
“等上一刻钟就可以开整了!”灶台边的男人深呼吸一口,面带笑容的说道。
“嗯嗯嗯,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一直在厨房里守望的李大夫大笑,看样子心情极好。
“酒坛子早空了。”李音音看都不看老爹一眼,面朝灶孔里的火焰有些无奈的说道。
“哎呀!给搞忘了!元修,你练武跑得快,明天去镇上给我带一坛子酒回来。”李大夫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把钟元修当苦力用。
“师傅,您那点积蓄,就算了吧,再喝都穷死了!”钟元修瘪嘴道。
“师傅叫你办点事还不乐意是不是,穷又能穷到哪里去,像你个瓜娃儿练武,两个多月就用了十几两银子!”李大夫气不打一处来,说着就要从柴堆里捡根棍子。
刚要拿到,李音音伸手一把按住,面色不太好看的说道:“外面拿去,我还要烧火。”
“嘿……真是……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人家是不是!”
小老头看似有些伤心的说了一句,手背在后背转身几步便出了厨房。
等师傅出去后,钟元修凑到李音音面前小声道:“师傅不会半夜哭鼻子吧?”
“噗!有可能哦,要不钟大哥你去安慰一下?”李音音听了钟元修的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行,谁让他是我师傅呢,勉为其难!勉为其难!”青年一口答应,脸上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噗!”李音音又是一笑,这次是被钟元修表情给逗笑了。
…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最!尝尝阔莂已久眼泪的滋味……”
正坐在院子一块石头上生闷气的小老头,突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唱歌。
这是在嘲讽他!
不久后。
“小兔崽子!看我不把你腿打断,敢调戏师傅我了!”气急败坏的李大夫拿着扫把狂追钟元修,上演着日常戏码。
在钟元修修武后,小老头再没一次能自己追上这欠打的徒儿。
每次追上也全靠钟元修放水,算是对他心灵上的慰藉。
……
“柗奎兽的骨头别丢了,这个头晒干了磨成粉,怎么也能卖个一钱银子。”
刚收拾完徒弟的师傅,嘴里吃着肉,还不忘卖钱这回事。
扒饭的二人闻言同时点点头。
这“一家三口”对于这一点都非常清楚,就算没说,他们也不会丢掉。
晚餐时间过去,青年按照日常计划进行修武。
现在的他掌控了身体大部分肌肉,不需要李音音在旁边辅助了。
训练开始。
青年下蹲,双腿张开勾住左右两边的巨石,背部挺直,双手抓着高位下拉器的握杆,双手一用力,一块上千斤的大石便被拉了起来。
这是他自制的简略版高位下拉器,专门用来针对背阔肌。
练力结束后,又是另一个日常:泡药浴。
在竹屋里的钟元修闭目养神,现在的精神、身体状况不会再因为疲劳,而在药浴的时候睡着了。
青年用手抚起一些大木桶里的药液,液体从浑浊不堪到现在略显浑浊。
“该搞点银子买药材了。”青年无奈看了一眼角落。
几个麻袋几乎空虚,再过两天便没得泡了。
注:
能对作者说——“速更,夜不能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