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被吓了一跳,怔愣地看着季云舒。 她白皙的小脸略显憔悴,眼底挂着淡淡的黑眼圈。 俨然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师,师姐,那位先生醒了。” 季云舒打了个哈欠,满不在意地哦了一声,道:“你先等等,我马上就去。” 说着,关上了房门。 季云舒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根本没休息好,又从山下爬了上来,还把一个大男人背回来。 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但是那个人又不能不管。 季云舒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水盆前,捧起凉水就往脸上派。 冰凉的温度令她清醒了不少。 她拿起药箱,走了出去。 “嗯,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季云舒将男人的伤口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比她预想中的情况还要好。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体质是真的强。 男人静静地看着季云舒,不说一句话,凌厉的鹰眸却是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眸光赤裸,充满探究。 从她进门起浑身就一直紧绷着,没有放松过。 身体的姿势也下意识随时准备攻击。 啧。 这男人的警觉性也太高了吧? 她要是想害他,直接扔山里不管不就得了吗? 至于费劲把他带回来? 被目光盯得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季云舒瞥了他一眼,“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男人眯起鹰眸,探究地问道:“是……你救了我?” 季云舒翻了个白眼,“看样子我待会儿还需要看看你的脑子。” “……”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 他是不是傻? 不是她救的他,难不成是他那条军犬或是童童和阿拉? 整座山上除了他们之外就没有活人了好吗? 不是她救的,是鬼救的? 这男人是不是把脑子摔傻了。 季云舒将药箱打开,拿出一瓶药和一把剪刀,直接冲着男人来。 “你干什么?” 男人眸色猛地一沉,身子下意识一紧。 季云舒将之前的纱布全部剪掉,打开药瓶,手腕轻抖,白色的粉末洒落在伤口上。 “嘶—” 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冰凉的粉末落在他身上慢慢变得温热,一股暖意通过伤口进入他的皮肤。 渐渐的,伤口好像不那么疼了。 男人讶异地看着季云舒手里的药,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药,药效居然这么好? 季云舒包扎完,将东西收进药箱,然后微笑着看向男人,“好了,现在该算算账了。” 男人皱眉,不解:“什么账?” 季云舒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道:“诊费。” 听到这两个字,男人没多大反应,毕竟人家救了自己,于情于理要些诊费也很正常。 “多少钱?” 季云舒勾唇一笑,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我的诊费,光是要钱可不够。” 男人眉头紧蹙,“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不行。” 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季云舒危险地眯起眸子,冷冷地看向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照他现在这副样子,出去肯定会被狼叼走。 哪怕运气好没碰上野兽,外面的毒阵也够他喝一壶的。 男人无奈,“你能不能换一个……诊费?” 季云舒哼了一声,用他之前那两个字回道:“不行。” 男人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也不是故意不想付诊费的。 只是她这个诊费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他的身份特殊,相信这个女人在捡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因此,难保她不是想借用他的身份做一些事。 如果是力所能及的事那肯定没问题。 但要是她让自己去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那要怎么办? 毕竟他和这个女人才见了第一面,纵然她救了自己,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还是要小心些为妙。 “你换一个条件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