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府——立。
风雪之月,胡羌对汉地的劫掠进入平息修养时段。
那些凶悍彪蛮的游牧战士,或许正在温暖的帐篷中畅想来年美好生活。
洛阳群山之间,勐兽出巢,军马齐动。无数甲胃皮袄包裹严密的军兵将士,兵出洛阳,寻北地边塞而出。
。。。。。。
“天玑营!”
“放!”
弩失箭雨过后,又是数百游牧青壮被钉死在寒冷的地面上。
一阵低沉的号角声过后,类似县城的土城中,大堆衣着邋遢的步卒涌出。
“还真是老一套。摇光营,冲阵,击杀监军。开阳营随天枢营追击逃敌。”
“喏。”
随着令旗舞动,张辽千骑凿穿敌阵。
狼啸奔马,庞德、徐群率大批轻骑蜂拥而出,群骑两分,朝着从土城东西两侧城门逃窜的大批骑队杀去。
突骑陷阵,破浪一般践踏敌群,眼前数千兵不像兵,奴不像奴的战兵一触即溃。
惨叫躲闪,被撞被踏者众多。而张辽率众无视步卒,冲杀敌军中带甲呼喝之人。
卞姬立马天玑营弩阵当中,前方战场怪叫喊杀,但军兵喊叫惨烈,却一味惨叫,远远躲开张辽所率破军营的同时,也不敢靠近卞姬所在的主军方位。
这支完全构不成抵抗的军队,怕是这游牧城镇中的奴兵。刘沧率军突然杀到,奴兵被驱赶出战,似有掩护城中贵族逃亡之意,此时奴兵战心全无,效用不及拦马。
“杀!”远处天枢营亢奋喊杀。
“住手!我们没有侵犯汉地!我们是南匈奴达烈部,你们擅起战乱,你们会遭到惩罚的!”敌军当中传出高呼。
“啧,这些人都被惯出毛病了吧!?”中军刘沧,啧声对身旁皇甫嵩问道。
“呵,早年朝中想让南匈奴自行整合,而且他们跟鲜卑多有仇隙,加之贺兰山那边的匈奴对他们多有照应。为免并州有乱,这才放任他们至今。”皇甫嵩苦笑摇头。
正前方的战场跟本算不上战争,奴兵一触即溃,斩杀其中领军部曲后,已经出现不少跪地求饶之人。
土城东西两侧的战斗已然展开,天枢营没有理会敌军的呼喊,开阳箭袭过后,天枢陌刀斩敌,对方骑射方才回应。
天枢营领军冲杀者多配扎甲,因狼军全队入营,面对胡羌,即便队率亦各个悍不畏死。军兵损伤了了,倒是随行战狼被射死了一些。
刘沧说这些游牧被惯坏了也不是瞎说。
此处的游牧从衣着来看,有匈奴,有胡人,甚至还有鲜卑。关键是这座可容万户的土城居然建立在离北地边关不足百里的位置。
这里已经有了正规城池的雏形,好似准备在这里大肆发展,建城立族一般。
此城绝非军营,更有几分百姓聚地的味道。不过此非汉境,刘沧打着追讨劫掠匈奴的旗号出了边关,既然遇到,是兵是民也就无所谓了。
匈奴不良善,刘沧貌似也从没自认是个‘好东西’。
寒冷冬季,游牧反抗激烈,不过天枢营的杀伐更狠。
天枢营中狼军老兵占了半数,要说刘沧麾下众军,狼军对待游牧的态度最为酷烈,毕竟他们曾经都是被游牧掳掠奴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