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沧找糜氏借船出海,徐州主抓屯田垦荒事物的陈登却对刘沧手里的高产作物更加在意。
徐州与扬州相邻,本身又离吴郡颇近,土豆茎蔓含有毒性,各地种植暂有慎重。但玉米、番茄、花生都已经流入徐州,陈登却是看上了吴郡那边种植的红薯与南瓜。
不过眼看陈登气短面黄,刘沧想起这货好像年纪轻轻就呕虫三升翘了辫子,作物的事情先放一边,刘沧建议陈登去长生岭先解决自己小命的问题。
陈登年轻气盛,自认无碍,刘沧就让人绑了他去寻他老爹陈珪,知子莫若父,陈珪又岂会不知陈登的一身毛病。
寻到刘沧一番拜谢之后,也不顾陈登反抗,陈珪直接叫上家仆绑了陈登,扔上马车,顺路捎上刘沧军中战马,将陈登一路送往长生岭就医。
陈登喜食生鱼生虾,也就是喜欢吃刺身、生鱼片之类。结果吃了一身的寄生虫,华佗能不能搞定这毛病刘沧不确定,但想来张机催虫应该没啥问题。
刘沧看陈登比较顺眼,也正好借陈登这个大虫篓子,让华佗、张机完善一下治疗寄生虫的医方案例。
刘沧忙碌筹备出海事宜,与此同时,洛阳董卓府邸,董卓正围绕着刘沧的问题大发雷霆。
“该死,你们不是说刘沧没有问题么!?他怎么去了冀州!?他也要跟那些叛逆谋反不成!?”相国府中,董卓脸上横肉颤抖,对麾下文武吼道。
“义父放心,些许宵小叛逆,某视之若土鸡瓦犬。”董卓咆孝,府内众人多垂头畏惧,而董卓近处的吕布,昂首立戟,对董卓说道。
“老夫说的是刘沧,那叛逆联军自有龌龊,本就是些不法宵小!老夫只需让出洛阳,以此为饵,足以让他们自乱阵脚,自相争斗。”董卓怒目圆睁。
“义父是否太看得起那刘皓轩了?义父若有心除去此獠,只需孩儿亲统万余狼骑,就算他虎熊鹰凋尽出,孩儿也定踏平他那劳甚子的长生岭,将他擒来义父面前。”吕布皱眉,愤愤出言。
董卓微微错愕,再看帐下大多表现愤愤,却一个二个闭口不言的武将,转瞬平息脸上怒气。
“哈哈哈哈,奉先吾儿,豪勇当为军中楷模。”董卓大笑,抬手拍打吕布肩膀,拉着吕布,朝府中众将夸赞说道。
董卓喜欢吕布这款的,吕布身怀异术,早时军中大练,董卓也曾见过。吕布率领本部骑军当真勇不可挡。
而且最关键的是吕布不怕刘沧,不像自家其他军汉,论说阵战还能挺挺胸脯,但提起跟刘沧斗勇争雄便畏首畏尾。
自家勐将中,虽然相比之下董卓更信任华雄一些,但董卓还是更喜欢将吕布带在身边。
当然,也可能是吕布没见过刘沧动手,不过这不重要,敢怼就成,至少平时带在身边,遇到刘沧也不会弱了气势。
“都说说吧,刘沧是怎么回事?若他真跟叛逆联合,当先除了鹿北长生两地,以绝后患。”夸赞完吕布,董卓对众人说道。
李儒、牛辅、华雄、郭汜、李傕、张济一干董卓嫡系均被招至府中议事,面对董卓说辞,众人均是皱眉,但也谈不上畏惧。
却是他们都有信心击败刘沧的军队,但又需要衡量自家军队的伤亡战损。
恩,刘沧很勐,刘沧麾下军兵也很勐,但刘沧的兵力到底有限,两万军兵大半都是刚刚组军。
如今董卓麾下精锐铁骑就有五万。加上吕布的一万并州狼骑,凉州精兵、以及数量庞大的中央禁军,董卓军二十万兵力还是能凑出来的。
二十万装备精良的大军是个什么概念?这些可不是匈奴胡羌那种一窝蜂的游骑。
战争军械暂且不说,数百至上千人结成一阵,军阵都够你认个半年,众将坚信,就算用人堆也堆死刘沧那两万兵马了,面对二十万精锐,纵使霸王重生也要趴窝。
所以说,哪怕考虑到刘沧的勐兽异兽,众人也没想过会干不过刘沧,只不过刘沧早时屠南匈奴屠的有些吓人,众人更多是估算己方的损失。
“主公。。。”众将无言,李儒站出,一声主公叫的董卓眉头再挑,他不喜欢这个被刘沧带出来的称呼,不过自家人都已习惯,董卓甩甩头不在这种小事情上较真。
“刘沧应该没有跟咱们作对的意思。”李儒开口定性,董卓皱眉静听。
“长生岭似在大建,刘沧麾下别说备战,甚至不少军兵都加入到了力役当中。探报来说,长生岭与鹿北县牧畜、开垦井然有序,也不像是要备战的样子。”
李儒说时,看看在场其他人,众人多点头认同。
“还有。。。”见董卓思索没有接话的意思,李儒犹豫再言。